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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再看,連忙將視線轉回岸上。遠處依稀有粉色延綿成線,隨著船隻的馳近,逐漸變得鮮明——

一簇簇,一枝枝,豔態嬌姿,繁花麗色,仿若胭脂萬點,佔盡春風。更有老樹冠大枝茂,垂在岸邊,兩相倒影,各顯芳姿。

不是別物,正是杏花。

姜沉魚眉心一悸,眼眶情不自禁的熱了起來,幽幽的想:杏花,開了啊……

“杏花,開了啊。”

一個清朗優雅的聲音從身旁傳了過來,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姜沉魚一怔,側頭望去,只見青衫翩然、面如冠玉的男子將手臂擱在欄杆之上,凝望著同一片杏林,微微而笑。

他們身旁再沒有第三個人,可見,他是在對她說話。

此人在兩個月前,尚默默無聞,但兩個月後,卻名動天下,一躍成為帝都第一新貴。

太醫院提點江淮的獨子。

淇奧侯的門客。

民間的神醫。

以及,曦禾夫人的表哥。

四種無比閃亮的光環最後在他身上凝成一束,那就是——東壁侯江晚衣。

離宮前,昭尹曾為他們做了簡單的介紹,只說她叫阿虞,名義上是醫師,實際是名暗使,讓江晚衣多加照顧與配合。

她當時就在想,他,究竟認不認得自己?在寶華宮裡曦禾吐血那天,他第一次進宮為曦禾看病,而她當時也在場。

但幾日相處下來,江晚衣對她的身份隻字不提,態度言行沒有一絲不自然的地方,是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城府太深故作不知?

如今,他主動找她搭話,又偏偏提及對她來說已成忌諱的杏花,是無心之舉,還是故意試探?

姜沉魚的眼眸逐漸轉深,但唇角卻揚了起來,朝他嫣然一笑:“是啊,今年的花期比往年都晚,卻開放的最是燦爛呢。”

“欲問花枝與杯酒,故人何得不同來?”在吟念這句詩時,江晚衣眉間有著淡淡的蕭索,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但等他的目光轉到她臉上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