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輕咳一聲,笑道:“九姑娘……?”
獨孤景華笑道:“還沒給先生介紹呢,這位是九公主,化名柴明,先生莫被騙了。”
柴曉月笑盈盈的,得意地說道:“李先生,沒瞧出我的真身吧?”
李慕禪上下看她幾眼,笑著搖頭:“怪不得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原來是九公主,失敬了。”
他抱抱拳,神情灑脫,並無拘束之感,好像沒明白什麼是九公主似的。
柴曉月很滿意他的舉動,歪頭笑道:“李先生,你真瞧出不對了?……難道我有不對的地方?”
李慕禪沉吟道:“偶爾會有女兒態,這是難免的,……再者公主身上有淡淡的香氣,男人身上很少有這樣的香氣。”
“那你不早說!”柴曉月白他一眼。
李慕禪搖頭笑道:“還以為九公主有潔癖呢。”
獨孤景華笑道:“沒想到九公主與李先生相識,……公主去哪裡玩了?”
“還能去哪兒?!”柴曉月無奈嘆口氣:“天王寺唄,又聽老和尚唸經,煩死了!……不過李先生偏偏喜歡佛經!”
李慕禪笑道:“這一次收穫不小,這些佛經難得一見。”
“佛經有什麼好!”柴曉月撇撇嘴,道:“無聊死了!”
李慕禪搖搖頭:“九公主太小瞧佛經了,佛經中蘊著大智慧,若能通徹佛經,再無煩惱。”
“沒了煩惱,也沒了歡喜,那活著有什麼趣!?”柴曉月哼道。
李慕禪失笑,搖搖頭不再說,她無形中受天魔的影響,講究極盡慾望,喜怒哀樂皆具。
獨孤景華笑道:“九公主這話不錯,人不能太看得透,否則活著無趣,李先生就是看得太透了!”
李慕禪笑道:“活得明白比活得有趣好。”
……
柴曉月道:“獨孤姐姐,這位馮姑娘是雲霄宗的高徒,要找李無忌的,李無忌真的沒死嗎?”
獨孤景華搖頭,看一眼馮明雪,嘆了口氣。
柴曉月一看就明白了,嘆道:“馮姑娘,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算了吧。”
馮明雪淡淡笑笑,不置可否,柴曉月看她如此,知道沒放棄,也不再多勸,多說無益。
她冰雪聰明,看著輕盈跳佻,卻洞徹人心,畢竟生活在皇宮,看透人心是一種基本的本領。
李慕禪不再說話,開啟木匣,裡面是五個卷軸,然後徐徐展開,蠅頭大小的字一絲不苟,乾淨整潔。
他細細讀了幾遍這十部佛經,慢慢揣摩,體會著其中精華,佛經浩蕩森淼,道理不可窮盡,即使是一部佛經之理,也足夠一人窮盡一生來鑽研領悟。
李慕禪明心見性,得見如來,再看佛經,如在空中俯看,清晰明瞭,一看即通,有不通之處,前後交匯,往往也能融通。
四女湊在一起說話,馮明雪很少說,但有獨孤景華在,她會挑起話頭,照顧到她,卻也不受冷落,而且柴曉月見識不凡,閱歷極豐,說的事都能引起馮明雪興致。
三個女人一臺戲,獨孤夢雖被姑姑壓著,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與柴曉月說得投機,不時的嬌笑。
柴曉月看著仍是男子,笑得咯咯響,有些怪異。
半晌過後,她們轉向李慕禪,柴曉月笑道:“李先生,可看完這些佛經了?”
李慕禪點點頭,柴曉月道:“你看得不瞌睡?”
李慕禪笑道:“佛理高妙,確實是真經,曇明大師一番苦心。”
“他能有什麼苦心,還不是想難為難為你!”柴曉月撇撇嘴,不遜的道:“他一個老和尚,出家這麼久,還未磨去勝負執念!”
李慕禪搖頭笑道:“九公子可誤會曇明大師了,他確實是一片好心,這些佛經的佛理極妙,不是一般佛經可比。”
柴曉月道:“你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虧你見識不凡,太厚道啦!”
李慕禪搖搖頭:“九公主,是你想得太壞,曇明大師絕計不會如此。”
“唉……,算啦,信不信由你!”柴曉月無奈搖搖頭道:“你以為和尚個個都是好人吶,他們壞起來呀,更是壞透了!”
獨孤景華笑道:“九公主,這話讓聖上聽了,定要責怪的。”
“爹他就是信這些和尚!”柴曉月撇撇嘴道:“好像這些和尚真的無慾無求似的,說那些大臣們不可信,個個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唯有這些和尚,個個所求無非傳承。”
獨孤景華點頭:“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