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刀,只能應了。
程素貞笑眯眯看一眼李慕禪:“觀海,你跟他們打要把握好一個度,既要把他們打疼了,又不能害了性命。”
李慕禪笑一下:“我不能殺他們他們能殺我,有意思!”
“沒辦法,誰讓這是在宗門裡!”程素貞笑道:“萬一你真殺了人,宗門絕不會放過!”
李慕禪嘆道:“我只能盡力而為了!”
他慢條斯理的吃過了飯,然後慢慢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消了消食,這才在柳碧雲的陪同下,到了一片樹林中央的圓形練武場。
練武場已經站了百人左右,都是二十左右的青年,有男有女,都是一幅興致盎然的樣子。
龍山宗很少有外人來,邀請來龍山宗需要足夠的條件,每個人每年只有兩次機會,用過了就不能再用。
柳碧雲竟然邀請了一位男人過來,是她的心上人,這對於龍山宗的青年男弟子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若是在宗內選一位,他們雖失落也不至於這般,竟然不選龍山宗的青年俊傑,偏偏選了一個非名門大派的野路子。
他們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把這傢伙教訓一頓,趕出山門,令其死了這份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待看到李慕禪與柳碧雲並肩而來,柳碧雲一副溫柔如水模樣,站在他身邊如依人的小鳥,他們的心都碎了。
心碎的痛苦化為悲怒,洶湧而成殺氣,朝著李慕禪鋪天蓋地的籠罩過去,李慕禪感覺敏銳,能清晰的感覺出他們的痛恨與殺意。
……
柳碧雲站到當中,哼道:“諸位師兄諸弟,李大哥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咱們龍山宗弟子不會恩將仇報吧?”
一個青年半信半疑的道:“柳師姐,他真救過師姐你的命?”
柳碧雲沒好氣的道:“小胡,我說謊做甚,你來湊什麼熱鬧!”
小胡道:“我也想見識一下他的武功,武功差了可配不上師姐你!”
“胡說什麼!”柳碧雲一下羞紅了臉,嬌豔得像一朵鮮花,眾人看得心神恍惚,他們隨即又省悟,這般美麗的花兒將不再向自己綻放,而被一個外人採摘了,對李慕禪更加痛恨。
李慕禪溫聲道:“諸位,在下青梅李觀海,久仰龍山宗大名,今日特來領教諸位絕學,還望不吝賜教!”
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魁梧壯實,如一尊鐵塔站到李慕禪跟前,面目黧黑,看著像被煙燻過。
“小子,我來會一會你!”黧黑青年沉聲道,蒲扇般的大手招了招:“只管來罷,我不傷你性命!”
柳碧雲站到一旁不再說話,她知道深淺,知道說得太多反而有損李慕禪的威嚴,這對男人而言很嚴重。
李慕禪抱拳微笑:“請——!”
黧黑青年大喝一聲,猛的一拳搗出,李慕禪腰間長劍一動,閃過一挑電光,隨即歸鞘。
黧黑青年低頭瞧了瞧胸口,收回腳步與拳頭,哼道:“好快的劍!……我敗啦!”
他說罷後退,一句說不多說,只盯著胸口的圓洞瞧,好像要弄清這一劍到底是怎麼刺的。
李慕禪抱拳笑了笑:“承讓。”
人群微微低語,人們都沒瞧出這一劍是怎麼出的,只見眼前光一閃,劍出鞘歸鞘已經完成,太快了!
李慕禪掃一眼周圍諸人,柳碧雲蹙眉看了看周圍。
李慕禪笑道:“可還有哪位賜教的?”
“我來吧。”一個矮壯的青年緩步過來,腰間是一柄長刀,拔刀指著李慕禪道:“你的劍很快,看能不能快過我的刀!”
李慕禪笑著點頭:“但願諸位不讓我太過失望,請——!”
“叮……”刀光如雪,一聲脆響之後又斂去,長刀蕩了開去,矮壯青年退後幾步之後才站定,怔怔看著李慕禪。
他又低頭瞧了瞧刀身,上面一個小凹陷,被這一劍點中所致,看著這一劍,他心中凜然,知道這一劍是留情的。
李慕禪長劍不歸鞘,緩緩望向眾人,露出失望神色。
眾人“嗡嗡”議論,臉色難看,他們沒想到李慕禪劍法如此厲害,剛才出去的兩人都不是庸手,雖不算眾人中頂尖的,但自己與之交手,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戰勝,從而可斷定,自己也非這李觀海的對手。
……
李慕禪道:“諸位可還有想賜教的?”
眾人默然不語,出去也是自取其辱,只能閉上嘴,該忍時得忍,看他能夠猖狂到何時!
李慕禪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