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往地上打滾的親孃; 感覺就像是拽著一隻巨型撒潑的金毛; 別提多無奈了。
正當她用了吃奶的力控制兇悍的就要力拼的金毛; 那金毛突然挺住了,像是看見了狗主人一樣; 瞬間長大嘴巴吐著舌頭,尾巴撲撲撲的直甩,打得張靈靈措手不及,感覺,感覺自己在金主家照顧狗狗的廉價小妹。
張靈靈喘著粗氣看她娘。
她娘抓著林白捶打的動作猶如凝固; 撒潑的哭聲也停了聲,臉上猶帶了淚花,要哭不哭,神情半信不信; 忽然張嘴; 打了個響亮的哭嗝。
嚇了張靈靈一跳。
林白隔著一個丈母孃看向張二丫的目光,漸漸溫柔; 兩個嘴角往後一咧; 笑出了一口白牙,“娘; 二丫是個好姑娘,我很喜歡她。”
張靈靈渾身汗毛倒豎。
為什麼這句話讓她有一種非常熟悉的——詭異感!
“好女婿”王招娣歡喜的聲音比摻了蜂蜜都甜; 滲人的緊。
聽得立在一旁的張靈靈,抖了一抖。
王招娣一臉的歡喜之色,“娘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好好和二丫過日子啊,有啥事,找娘和你爹啊,”
王招娣:“二丫燒水去,娘要和女婿好好聊聊。”
張靈靈就這麼被打發走了,默默的去廚房燒水,大食堂那邊三毛和四狗發現他們娘和二姊都不在,偷偷的帶了些吃的給她們送回去。
回到家之後,三毛給了他娘餅子,又跑去廚房找他二姊去了。
“二姊,給你餅子吃。”三毛遞給張靈靈一個大大的野菜餅。
張靈靈回頭看了一眼,那野菜餅顧名思義,就是野菜摻著粗粗的玉米粉做的,吃起來又粗糙又難嚼,拉嗓子的很,梗著脖子都咽部下去,頓時什麼食慾都沒有了。
“你們姐夫給我帶好吃的了,我吃過了,還給你們留了一個饅頭呢,這餅子加饅頭你們分了吧。”張靈靈對著三個弟弟道。
三小隻小小的歡呼了一聲,開心的不得了。
張靈靈心裡酸澀,低下腦袋繼續放柴火燒水,她爹是村長不錯,可她爹是家裡的老大,帶著父母過日子,她爹孝順,家裡的食物好一些的都孝敬老人,她奶奶躺在床上都三個月了,被她娘伺候的乾乾淨淨的,人還活著好好的,是她奶奶想不開,誰也不見,趕著他們走,想躺在床上等死。
她娘說,她奶奶很喜歡他們的,怕他們這些孫子輩的過去,見了,捨不得,就再也捨不得走了。
家裡的幾個男孩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雖然有的吃,但吃的差,很快就餓了,可餓了,他們還不能說,家裡已經比其他人家好多了,三個男孩成天到後頭的山上到處竄,就是想在外面找點果子,掏點鳥蛋填填嘴。
“二姊,你不喜歡姐夫嗎?”三毛把饅頭分了三份,每個弟弟分一塊,見他姐低著腦袋,想起外面娘和姐夫說的話,覺得他是她姐姐的弟弟,也得關心他姐,張口問他姐。
張靈靈被問的一愣。
這個問題,她還真從來沒想過,想什麼想啊,她才多大!
“二姊,你今年16歲了,別人家的丫頭像你這麼大,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你一個月前,連個物件都沒有,人家都說你拖時間長了,年紀大了沒人要。”
張靈靈抬頭瞪眼,心道胡扯,她才16歲,怎麼就年齡大了!
嘴還沒張,反駁的話還沒出口,她突然間想起這裡不是她以前生活的那個年代,這裡的女孩嫁人都十分的早,她認為的16歲不是虛歲,鄉下說的年齡都是週歲,她今年虛歲18,在鄉下確實是——老姑娘。
四狗啃著餅子也在幫腔,“是啊,二姊,石頭,木根他們老早就問我們了,說你家二姊怎麼又沒嫁掉,是不是沒人要啊!”
張靈靈虛歲18,週歲16;
三毛虛歲16,週歲14;
四狗生日早過了,虛歲14,週歲13,也早就懂事了;
就連最小的五蛋,今年虛歲也有12歲,週歲11了。
她們的娘,還真是二年生一個,二年生一個,從十六歲生到了二十六歲,十年五個娃。
三毛和四狗,年歲大些,好歹知道給他們姐姐留點面子,五蛋大不大小不小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懂事也不是很懂事,見哥哥們都在說,嘴一禿嚕,就把張二丫的老底給揭了。
“二姊,他們都說你是村長家的閨女,平常的人家看不上,可是我們村附近也就4個村子,朝東的李家村村長都結過婚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