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壺三十年陳釀的花雕酒。”
“您待會兒帶回府去,晚上小酌幾杯,也好解解乏。”
看著李睿那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樣子,鎮北侯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有勞皇上費心了,只是本侯擔心自己無福消受不起。”
言外之意就是說,怕李睿在酒裡下毒,喝了會被毒死。
李睿自然是聽出了鎮北侯話裡的意思,但他也真不愧是雲離臉皮第一厚的人,只是不在意的笑笑,接著說道:“岳父大人是個愛酒之人,改日朕讓人多送些美酒佳釀到鎮北侯府去,請您老人家好好的品賞一番。”
“哼!”鎮北侯冷哼一聲,“不勞皇上費心了,本侯如今年紀大了,喝不了酒了,喝多了怕被毒死。”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沈天嬌,因為怕她阿爹被李睿的無恥給氣到了,所以趕緊開口出來打圓場。
“阿爹,今日您回來一路奔波著實也是累了,女兒就不多留您在這裡說話了,女兒送您回府歇著吧。”
“嗯,好。”鎮北侯自然也不想再與李睿這麼糾纏下去了,他真怕再跟李睿待一會兒,自己就要被氣出病來了。
見鎮北侯起身要走,李睿趕忙上前笑著說道:“岳父大人今日先回府休息,改日朕親自設宴大邀群臣來為您接風洗塵。”
鎮北侯甩了甩袖子也未搭話,徑直就從李睿面前走了過去。
沈天嬌見自己阿爹走了,連忙追了出去,出門時還不忘吩咐一旁的夏荷,“快,去把那些要侯爺帶回去的點心拿好,千萬別落下了。”
“主子放心,全都已經準備好了。”夏荷轉身指揮著那些宮人,把要給鎮北侯帶回去的點心拿上,一起跟在沈天嬌的身後出去了。
頃刻之間偌大個宴會廳,就只剩下李睿一個人了,看著空蕩蕩沒有人的宴會廳,被冷落和無視的李睿都要快被氣炸了。
無處發洩自己心裡怒火的李睿,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餐盤杯盞,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想也沒想上前就一腳踹了過去,把整張桌子都踢翻了,上面的餐盤杯盞稀里嘩啦的全部都被摔碎了。
在外面候著的黃春華,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趕忙跑進去看,眼前的這一片狼藉,都讓他無語了。
這位皇帝陛下的脾氣實在是太大了,他這態度哪裡是來求和示弱的態度啊,他這分明是來挑事的呀。
“賜下,息怒。”黃春華趕緊上前攔住了還在氣頭上的李睿,“您今日來,是特來向皇后娘娘和鎮北侯示弱的,您這樣子讓皇后娘娘見了,豈不又要生氣了。”
“賜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您可千萬別在這種時候衝動啊,否則就要前功盡棄了呀。”
黃春華的話讓李睿冷靜了下來,現在的確不是他能發脾氣的時候,他得忍著才行。
沈天嬌一直把鎮北侯送出了宮門,又千囑咐萬叮嚀了一番才放鎮北侯走。
目送自己的阿爹在一眾隨從的擁護下,騎馬走遠了的鎮北侯,沈天嬌這才轉身回宮。
在回毓秀宮的路上,她就已經聽到了李睿的壯舉。
沈天嬌真的都懶得搭理這種沒品到了極處的男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會砸東西耍威風。
哼!她沈天嬌的東西是那麼好砸的,是他李睿想砸就砸的?那些東西可都是她沈天嬌用真金白銀買來的,她賺錢可不容易,砸了她的東西,不是照價賠償,而是要翻倍的賠償才行。
“夏荷,你算算,今天砸掉的那些餐盤杯盞多少銀子,算好了,帶人去泰和殿,讓皇上翻倍賠償。”
薅李睿的羊毛,沈天嬌可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反正他李睿有錢的很,能薅多少薅多少。
“哎,奴婢回去了就算清楚。”夏荷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自從她家主子變強了之後,這日子也過的舒心多了。
沈天嬌回去的時候,李睿還沒有走還在等她呢。
見沈天嬌回來了,李睿趕緊小跑著到她面前獻殷勤,“阿嬌,你今日也辛苦了。朕讓他們燉了參湯,一會兒你趁熱喝了,睡一會兒,明天才能有精神。”
李睿不獻殷勤還好,他這一獻殷勤,沈天嬌就更是從心底厭惡和看不起他了,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瞎成了什麼樣,竟然會對這種男人掏心掏肺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長了一副好皮相之外,簡直可以用一無是處來形容了,這長得好的男人遍地都是,難道就非他李睿不可了嗎?
“聽說皇上剛才大發雷霆,砸了本宮的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