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嬌和阮玉湖兩個人分開,開始各自行動了起來。
沈天嬌回溫泉別苑,阮玉湖則準備去康寧宮去見劉太后。
阮玉湖看著準備好的鴆酒,抬頭對瓊娘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瓊娘當年除了沒有少受劉太后的磋磨以外,她失去自己孩子這件事劉太后也功不可沒。
表面上看起來那個孩子是被馮媛媛害死的,但是劉太后在背後也沒少下黑手,而且當年王家遭陷害全族被流放,也是劉太后推波助瀾的結果。
當年瓊孃的父親刑部侍郎王培,就是因為查到了劉家幫助李洪,豢養私兵的事情,才被劉太后誣陷通敵賣國的。
而李睿當年只不過是藉機落井下石,排除異己,鞏固自己的權利罷了。
這個世上沒什麼事能比親眼看著自己的仇人得報應,更暢快人心的事情了。
瓊娘點了點頭說道:“去,我要去。”
孩子的事情瓊娘如今已經放下了,如果當年那個孩子平安出去的話,她跟李睿的羈絆就永遠無法斬斷了。
放下了那些情情愛愛,現在回頭去看,那個孩子沒有來到這個人世間,其實是件好事,沒有來只能說明她和那孩子沒有母子緣分。
孩子的事她可以不再計較,但是害她親族的事,她卻不能不為他們討回公道。
冤有頭債有主,血債當然要用血來償了。
“好,那就跟著我一起去吧。”
阮玉湖叫上瓊娘,自然是知道她心裡有執念和怨氣,這些執念和怨氣若是不消除的話,瓊娘這一輩子就放不下,最後苦的還是她自己。
於是乎阮玉湖帶著瓊娘,後面跟著春潮三個人一起大搖大擺的去了康寧宮。
到了康寧宮自然是沒有人敢阻攔這三個人的,於是她們仨就很順利進去了。
昔日風光無限的劉太后,只經過了短短几日的囚禁,就變得蒼老憔悴了許多,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那個宮裡服侍的老嬤嬤呢。
“你來幹什麼?”看見阮玉湖,劉太后的心裡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看見阮玉湖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些天她被關在自己的寢殿裡,訊息閉塞,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當她看到阮玉湖的那一刻,心裡就明白劉家可能出事了。
“怎麼,太后這裡是什麼禁地,我不能來了嗎?”阮玉湖連看都沒看劉太后一眼,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
劉太后看著坐上主位的阮玉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氣死。
欣賞著劉太后臉上那變換多端的神色,阮玉湖很滿意的笑了,她們兩個人是鬥了大半輩子的仇人了,此時在臨了的時候還能看見如此一幕,也實屬難得。
“這被囚禁的滋味不好受吧?”阮玉湖先開了口。
“哼!”劉太后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會是閒來無事跑到這裡來關心哀家心情好不好的吧?”
“當然不是了。”阮玉湖果然不會讓劉太后失望,“我可沒有閒到無聊到那個地步,跑來看你的心情好不好。”
“我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阮玉湖收起臉上的笑,正色說道:“你被關在這裡,外面的訊息進不來,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劉太后頓時心裡面緊張不已,她用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有些害怕阮玉湖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這兩日外面可熱鬧了呢,你的父親這會兒還在宮中與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主們喝茶呢。”
“而你的兄長劉志,昨夜因為參與謀反逼宮,負隅頑抗,而被亂刀砍死在了政和殿裡,如今屍身還無人領取,待會兒怕是要被扔進亂墳崗喂野狗了。”
阮玉湖像是在講故事一樣的語調平靜,可是劉太后卻聽的心神俱裂,她一下子就從坐的凳子上跌到了地上。
看著劉太后的樣子,阮玉湖嘴邊扯出了一絲冷笑,接著說道:“至於李洪,哦,不對,應該說是你的那個老情人,他昨夜同樣死在了政和殿裡,聽說死的可慘了。”
“身體被捅成了骰子不說,頭也被砍的與身體分了家,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聽到這劉太后再也繃不住了,她直接一口鮮血從喉嚨裡噴了出來,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阮玉湖話裡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劉家這次完了,李洪也完了,她所有的指望和依靠都沒有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
“你呀,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