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嬌看著阮玉湖的神情笑了笑,阮玉湖的心思,她又豈會不知?
但是現在沒辦法,她兒子要讀書上進,她這個做母親的,總不能攔著兒子吧。
為了避免阮玉湖待會兒去打擾李沐陽,沈天嬌趕緊轉移了話題。
“我待會兒就要去泰和殿了。”沈天嬌此話一出,屋裡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去吧,早點兒去,她也好早點解脫。”阮玉湖嘆了一口氣,說道:“憑她做的那些惡,就這麼輕易讓她死了,還真是可惜了。”
馮媛媛以前可沒少欺負沈天嬌和瓊娘,阮玉湖想到這些心裡就不舒服,總覺得一杯毒酒就把馮媛媛賜死,實在是有點兒太便宜她了。
“算了,人死如燈滅,跟一個死人有什麼可計較的?”沈天嬌笑著安慰阮玉湖,“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今日這場恩怨就此瞭解了,各歸各的去處各自安好。”
“也是。”阮玉湖點了點頭,“今日之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了。”
“這樣的結局對她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結局了,總好過她在冷宮裡消磨意志,自己把自己逼瘋的好。”
“嬌嬌,什麼時候對外宣稱劉太后薨了訊息好?”
雖然阮玉湖是十分不願意再管劉太后的事情了,但是架不住她要為大局著想,劉太后這個人再可恨,畢竟也是一國得太后,不能死的這樣不明不白的,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
“今日就說吧,人都已經死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沈天嬌神色冷淡,她現在忙得很可沒有時間,在這件事情上勞心分神。
“至於是厚葬還是匆匆了事,那還得皇上說了算,太后畢竟是他的母后,這麼多年了,他們母子情分還是有些的吧。”
李睿雖然是劉太后的養子,但是在名分上他們是母子,如何安葬劉太后這件事,還是李睿來安排最合適不過了。
“嗯,也對,終歸是母子一場,這件事讓皇上來做最合適了。”
這種糟心的事還是讓李睿這個冤大頭來做好了,阮玉湖也沒有心情個時間去管這種吃力不討好,還讓自己窩心的噁心事了。
“主子,杜美人前來求見。”
幾個人正說著話呢,春潮就進來回稟道。
“杜美人?”沈天嬌皺起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春潮說的這個杜美人是誰。
這個杜美人本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官家的女兒,按照她的身份原本是沒有資格入宮的。
但是奈何人家有一個了不得的親戚,她是芳嬪薛玉琴的表妹,這個芳嬪雖然在宮中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家族的勢力卻不小。
芳嬪的父親是已故太皇太后的侄孫,雖然到他這一代,只封了個子爵,但是架不住是太皇太后的孃家人,所以在京城那些皇親貴族之間,也頗有幾分地位的。
杜美人能進宮,無疑是芳嬪入宮多年,不曾承聖寵,也無子女傍身,所以就需要這麼一個人進宮來,幫其爭寵。
不過這位杜美人也爭氣,入宮的第二年便生下了,李睿唯一的女兒。
只是因為生母地位低,所以這個唯一的女兒,到現在還沒有封號,一直被養在芳嬪的芳華閣裡。
“她來做什麼?”沈天嬌實在想不出,這個如透明人一樣的杜美人,突然來求見她做什麼。
“不知道,她沒有說,她只是說有事要求見您。”春潮遲疑了一下,說道:“奴婢看她神情憔悴,似是遇到什麼難事。”
沈天嬌雖然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主,但是她現在畢竟是中宮之主,這後宮的女人都是李睿的,但是這後宮的女人卻都歸她這個皇后管。
“讓她進來吧。”沈天嬌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吩咐道。
很快杜美人就被帶進來了,她給沈天嬌請完安之後,就一直低頭跪在那兒等沈天嬌發話。
沈天嬌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杜美人,良久才說道:“杜美人平身,賜座。”
“嬪妾,謝皇后娘娘恩典。”杜美人顫顫巍巍的起了身。
當杜美人直起頭的那一刻,沈天嬌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她對這個杜美人雖然沒什麼印象,但是也是見過幾面的。
眼前這個膚色暗黃,憔悴不堪,猶如上了年的老嫗一般的女人,哪裡還是兩年前那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絕色美人了?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沈天嬌看著眼前的杜美人,也不由得心生憐惜,連聲音都溫柔了幾分,“杜美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