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小大夫了。”
紅纓點頭了點頭,便走上前去替鎮北侯把脈。
房間裡頓時安靜的彷彿像是沒有一個人一樣,紅纓給鎮北侯把完脈,眉頭緊鎖,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她那個師父給鎮北侯下的是羽衣。
這毒的名字很好聽,但其實卻是最殘忍也最恐怖霸道的一種毒,這種毒無色無味,它是透過空氣傳播的。
這種毒只要在人體記憶體留夠了半年的時間,那就是神醫降世有起死回生之術也救不了。
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鎮北侯中毒雖然已深,但是這毒在他體記憶體留的時間還不到半年,現在開始醫治的話還不晚。
紅纓抬頭看了看當前所在的房間,這是個小型的會客廳,裡面佈置的簡約樸素,沒有什麼名貴的傢俱,但是卻養了好幾盆甚是名貴的蘭花。
紅纓看著蘭花變了臉色,秋桐看她變了臉色,便上前問道:“怎麼了?”
“讓人把這些蘭花全部都搬出去。”紅纓壓低了聲音,秋桐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怎麼樣?”鎮北侯見兩個小丫頭嘀嘀咕咕的,心裡不由得有些慌張了,倒不是他怕死,只是他現在若是死了,那就沒人給他女兒撐腰了。
“侯爺,無事,這毒雖然兇險無比,但是有解毒的法子,不過就是麻煩些,費時些而已。”
紅纓已經儘量把事情說的容易些了,不過在場的都是人精,心裡都清楚這毒怕是不好解的。
“能解就好,麻煩些,費時些怕什麼,以後就有勞小大夫費心了。”
鎮北侯面不改色的衝著紅纓點頭,“老夫還有一事要麻煩小大夫。”
“侯爺不必客氣,有事請儘管吩咐,皇后娘娘既然讓我來為侯爺解毒,我必當會竭心盡力。”
紅纓此時已經轉換了身份,她已經不再是受人控制,是誰的徒弟了,她現在是以一個醫者的身份站在鎮北侯面前的。
“老夫中了毒,想必下毒之人也不會放過我的兒子,還請小大夫為老夫的小兒子診治一下,看他是否也跟老夫一樣中了毒。”
比起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鎮北侯更擔心沈星浩,那些人既然都對他下手了,那麼就絕對不會有仁慈的心放過他的兒子們。
“侯爺放心,紅纓自當盡力為三公子診治的。”照著她那個師父心狠手辣的作風,紅纓絲毫不懷疑,她會對整個鎮北侯府趕盡殺絕的。
“好,那就多謝小大夫了。”經過這番折騰,鎮北侯也累了,他擺擺手示意眾人出去。
屋子裡的人頃刻之間全都出去。
出了屋走到僻靜之處,秋桐看著紅纓問道:“侯爺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解是可以解的,但就是有些麻煩和兇險,侯爺中的毒名叫羽衣,是我那個師父研製出來的目前最厲害的一種毒了。”
“它無色無味卻毒性極大,只要在人體記憶體留半年的時間,就藥石無靈怎麼都救不回來了。”
“還好,侯爺中毒的時間不長,但是起碼至少也有三個月左右了。”
“待會兒我寫個單子,照單子上的藥抓齊了,先製成解毒丸給侯爺服下,可以暫時壓制住侯爺身上的毒性蔓延。”
紅纓說完這些話,就一直在盯著秋桐看,她在試探秋桐的態度。
“好,你寫吧,寫完了我讓人立馬把藥抓齊,製成藥丸給侯爺吃。”
秋桐抬眼直視著紅纓,說道:“你不用在這兒試探我,我家主子曾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願意到侯府來為侯爺解毒,我就信你絕對會盡心的。”
“不過先小人後君子,我也把醜話說到前頭,你若是心懷不軌,還惦記著你那個師父,想要為她盡忠的話。”
“我的手段你見識過,但是並沒有見識完全,所以希望你好自為之。”
紅纓苦笑了一下,她現在已經是個棄子了,她就算害了鎮北侯,她那個師父也不會留她的性命,讓她活下去的。
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曾經差點兒被她害死得沈天嬌了,除此之外她並沒有別的活路了。
“我如今人在你手裡,是殺是剮還不是你說了算,我不是不知進退的人。”
“果真如此最好。”秋桐收回自己的目光,問道:“你剛才說了,後續的治療會很兇險,是怎麼個兇險法呢?你有幾成的把握?”
秋桐從屋子裡出來,心情一直都處在很緊張和恐慌的狀態中的,鎮北侯的生死不僅關係到雲離國的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