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相敬如賓,數十年不納嬪妃,竟生得孽子,且身為儲君,今後以何治國。唉!!!”賀若弼氣得原地轉圈。
在娶妻納妾上,因有皇帝作表率,文臣武將皆有顧慮,更有甚者效法皇帝終身只娶一妻,更莫說淫亂一事。
“老將軍衷君報國,赤誠之心,世所罕見。下官此次前來正為此事與老將軍商議,遍觀朝堂之上,敢言直諫者非老將軍莫屬。老將軍乃是陛下親近大將,位列國公之首,與隋有大功。下官冒昧直言懇請老將軍直入後宮面見吾皇,且今皇后娘娘病勢穩定,只待來日請的名醫一治即可康復。老將軍當說服吾皇不必傷心沉淪,及時振作,約束太子,早理政事為宜。如若繼續放任太子臨朝聽政,必亂我大隋基業,誤大事矣!”張恆一口氣說完心中所想,不禁長出一氣。
賀若弼轉身緊盯張恆心有所思,片刻之後,說道:“公可自去,恕賀某不送了,如何趨處?賀某自有決斷。”
張恆見目的達到,自拱手告辭,離開宋公府邸。
賀若弼回至書房,思慮張恆所言,甚是氣結,撫手將桌上那自己親擬的《平南十策》掃落與地。“陛下如此盛名,獨孤氏賢名母儀天下,不曾想竟生出汙穢可恥之子!”賀若弼的大叫聲嚇得府中家人盡皆變色。這如若傳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長安城東寺街乃是熱鬧之處,南來北往的商賈雲集於此,更有那極北處的突厥亦有商團到此交換貨物。他們販運的北地羊馬、獸皮等頗受中原百姓喜愛,且不喜金銀,可拿手中糧食、瓷器、絲錦、玉器等物作交換。也多有外藩使團來此見識長安繁華,沿街酒店、茶肆、客棧鱗次櫛比。在這最為繁華熱鬧之處,有一勾欄妓院,名喚“醉香苑”。高分三層,一樓為酒樓茶肆,來往普通客商可在此吃酒品茶。中間設有一臺,高約數尺,寬有4丈,此處專為長安及各地名伎登臺表演之用,現上有一女子正在撫琴為酒客助興;二樓乃是迴廊建築,多設包間雅室,乃是王公貴族,外藩使者等請宴聚會之用,更兼眼界開闊俯瞰戲臺,若有中意之人,可擲金銀於臺打賞伎者;三樓有數十間上房,如有爛醉客商可直接登記住宿,也有苑中賣身之妓女收納中意嫖客於房中苟且。
二樓甲子包房中,現有二人,普通來往客商打扮,一主一僕。為主者年約24、5歲年紀,雙目有神,鼻直口方,上唇修剪一字短鬚,下頜光潔無須。頭扎一字青絲包巾,髮束整齊烏黑。一襲白色長絲外袍,腰束藍色束腰帶,一身幹練。右手持一把黑色摺扇,左手無名指戴一綠色翡翠玉石戒指,身高八尺,玉樹臨風。輕搖摺扇,更顯風流倜儻。後有一僕臉頗光潔,頜下光溜,五短身材,乃是普通家奴扮相。
白衣公子落座後,隨從喚來此勾欄院老鴇,命其選2、3個妙齡女子陪酒,順手遞過一個10兩銀錠。鴇兒立時便知眼前公子氣宇非凡,非富即貴,不敢怠慢,忙去後屋安排陪酒女子。
片刻,酒肉菜食等盡皆擺置停當,白衣公子也不急於就坐而是憑欄環顧四周。只見底層座席幾無空位,奇裝異服之人間雜其中,更多的是京師本地富豪公子少爺,其中有幾人竟是當朝大臣之子侄。臨白衣公子最近的一桌客人頗為粗魯,罵罵咧咧。白衣公子放眼望去盡是一桌5、6個軍漢在此飲酒作樂,其中更有兩個軍官模樣。白衣公子認得這些軍漢乃是京師禁軍,相約到此,好似正在談論軍中之事。
白衣公子側耳傾聽,只聽一個年長軍官模樣的大聲說道:“那宇文化龍狗一樣的畜生,身無所長,全憑那宇文述老兒一句話,便得作我禁軍統制官。我等兄弟十餘載風裡來雨裡去盡心盡職卻不被提任,更恨那宇文小賊卻喜貪墨,士卒餉銀逐月減少,只是他勢大我等均不敢言,唉!況如今天下太平,哪有我等建功封賞之時。豈不鬱悶?唉!喝酒。”
興是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說話間口無遮攔。只聽一軍漢說道:“兄長,你只看到無風水面平靜,卻不知那水底已起旋渦。”
“哦?兄弟此話怎講?難不成傳聞中的儲君之爭已明面化了?”另一軍官低聲問道。
“哼哼,也差不多了。自古兄弟鬩牆之事還少麼?那太子殿下如今正得聖寵,風光無兩。且開府納賢,蒐羅天下名士數不勝數。那晉王千歲雖也有些急智,但比及太子相形見絀,要想在這京師之地太子腳下有所作為,哼哼!那是難上加難。”這個軍士邊喝酒邊小聲說道。
“我前日在東城門當值,聽得山東客商說起,那晉王千歲派手下將官已將潞州全境封鎖。山東、河北流民盡皆截留,不放西行入京師。說是要開辦鹽場、鐵場和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