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東西有多著實,心下也不禁暗暗納罕,都說定南王府豪富,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就單一個小丫頭寄住幾年便得了那麼些東西。
繼而又想到自己雖說嫁到了侯府,可丈夫卻是次子,並無爵位可繼承,將來分家必比不過大房,自己雖說嫁妝豐厚可比起公侯府第那也是差遠了。長子今年十三歲,如果能娶了這個侄女,那麼至少一份豐厚的嫁妝是跑不了的,再說還有自家大哥這樣一個有實權的舅舅兼岳丈,還愁兒子以後沒前途?搞不好,連侯府的爵位都能想一想呢,誰讓大嫂沒兒子呢。
這麼想著,二姑太太不僅暗暗埋怨自己怎麼沒早想到這一茬,急急的趕往上房找母親朱夫人商量去了。
而靖國公府二房上房裡,二太太小朱氏此刻也正在聽心腹陪房林媽媽說寶珍行李的事。
“哎呦我的奶奶您是沒看見,光箱籠就拉了十幾大車,聽說隨車還有六個針線上的人和兩個廚子,哎呦我的老天爺,咱們整個公府針線上才幾個人,她一個小姑娘能穿多少?再有咱們府裡可只有夫人那兒有小廚房,她倒帶回來兩個廚子,這些都算誰的,難道都要公中出不成?”就見林媽媽表情誇張的跟主子描述自己打聽到的事,一邊在心裡嘖嘖稱奇,都是公府裡的姑娘,自己房裡這幾位可就差遠了。
“奶奶您說,雖說是親戚家,可也沒有讓替人自己養女兒的道理,再說世子爺那樣的人,能占人這便宜?這些年還指不定貼補進去多少呢。”
這一席話,說的小朱氏頭上青筋蹦,手上的帕子都恨不得扯爛了,只見她咬牙瞪向林媽媽恨聲到:“閉嘴,這些也是你能說的?”
心裡卻恨得不得了,想當初姑母的意思是要把自己說給世子表哥的,結果姑丈做主聘了柳氏,不然這府裡的當家太太就是自己了,那還有柳氏什麼事。
離大房院子不遠的一條岔道上,花姨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扶了小丫頭的手看人往裡搬箱籠,一邊嗑瓜子一邊嘴裡嘖嘖有聲的和小丫頭說到:“我的個老天爺呀,這麼些東西,她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怕折了壽,這那是個孩子啊,怕是個活祖宗吧。。。。。。”
四房的上房裡,四太太趙氏正在低頭抄佛經,丫頭楊枝從外頭進來,也把這件事當成新聞和四太太學了一遍,邊說邊有忐忑的問到:“不知道這位七姑娘的脾氣如何,看這做派,想來脾氣也該不小吧。”
趙氏聞言看著楊枝微微一笑,說到:“做你的事吧,管這些做什麼。”
五房裡,五奶奶齊氏正在炕上逗女兒宛姐兒玩耍,就聽丫頭紅綢進來如此這般學了一邊,又笑著說現在滿府裡怕是有一多半人都跑去看熱鬧了,然後感嘆了句:“這位七姑娘可真是好命,就連生個病也是掉進了福窩裡了。”
齊氏聽了好笑的看著她,嘴裡笑罵到:“一般也跟著見過些世面,怎麼這般眼皮子淺,歷來軍功最富,想那定南王府是什麼地方,只怕皇上的私庫也比不上他們家。。。。。。”說著她就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說到:“這剛哪到哪,還有他們眼紅的時候呢。”
正院上房裡,二姑奶奶喜滋滋的和母親說了自己的想法,朱夫人看著她半響無語,心想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長了副聰明面孔笨肚腸。
“這件事你就不用想了。”朱夫人看了女兒淡淡的說到,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皺眉問到:“不是前兩天剛回來過嗎,怎麼今天又回來了,你一個出嫁的姑奶奶,三天兩頭往孃家跑算怎麼回事?”
“還不是我那好大嫂,好好的弄個什麼遠方表妹到府裡來住著,誰知道安的什麼心?哪成想那表妹半個月裡倒偶遇了我們家二爺三回,我氣不過就去大房問大嫂是個什麼意思,那表妹又在那裡要死要活的說我汙她清白,這不我不耐煩理她們,就回來了。”二姑奶奶有些氣哼哼的說到,心想就她那大嫂慣是個外表賢良內裡藏奸的,弄了個不三不四的表妹在府裡住著指不定打什麼主意呢。
“什麼?你就這樣回來了?”朱夫人詫異的看著女兒。
“對啊,反正這事已經驚動婆婆了,我婆婆不是一貫覺得大嫂比我強嗎,這會子讓她們自己纏去,我可不管了。”二姑奶奶說著自得一笑,想想今天自己把那哭哭啼啼的表妹往婆婆跟前一送,大嫂的臉色可真叫一個好看。
朱夫人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有氣無力的問到:“那女婿呢?”
“他今天出城去了,沒在家。”二姑奶奶心想,這點成算我還是有的:“再說我已經讓人給他捎信,把今兒的事都和他說了,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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