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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疼疼我吧。”

倒是想看看謝朝泠會怎麼選。

“宋時那裡要如何處置?”王讓又問。

“暫且留著,這筆賬本王日後再跟他算。”

謝朝淵淡聲吩咐完,沒有再睜眼。

他擱在謝朝淇那裡的人又豈止宋時一個,其他人沒宋時之前那般得謝朝淇信任好用罷了,但不聽話了的,等沒了利用價值,料理了便是。

謝朝泠去乾明帝處,乾明帝正吩咐人去樂平郡主那提人。

事情牽扯到樂平郡主,更叫皇帝惱怒至極,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孫女,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姑娘知道什麼,不過是被人當槍使罷了,敢拿先太子唯一的孩子當槍,他非將這背後之人扒了皮不可!

“父皇準備讓誰去提人?”謝朝泠問他。

乾明帝沒好氣道:“讓汪清帶幾個人去吧,總不能讓禁軍大張旗鼓地去。”

真讓禁軍侍衛去樂平郡主處提人,這小郡主的名聲也就徹底毀了。

謝朝泠看那老太監一眼,垂眸道:“兒臣去吧。”

皇帝一愣:“你去?”

“兒臣也想盡早查明真相,讓內官去拿人難免還是會有閒言碎語對小郡主不利,兒臣去將她接來北海這邊住一段時日。”

乾明帝轉念一想謝朝泠這話倒也沒錯,於是勉為其難答應下來:“你多帶幾個人去,別嚇著她。”

“兒臣知道。”謝朝泠應下。

之後便不再耽擱帶人出門。

北郊的別宮不遠,但在城外,謝朝泠連夜出城,亥時之前到達地方。他是第一次來這裡,一如謝朝淵所說,這裡與其說是宮殿,比普通勳貴家的城外莊子還不如,燈都沒有幾盞,夜沉人靜後更顯蕭條冷寂。

謝徽禛沒睡,就坐在正屋裡等他,穿了一身郡主宮裝,神色鎮定面上無半分慌亂之色。

這還是謝朝泠第一回看到這小孩穿女裝的模樣,或許是年歲小沒長開,光這麼看著確實瞧不出他是男扮女裝。

看到謝朝泠,謝徽禛略微意外:“我沒想到太子五叔會親自前來,你是來抓我的嗎?”

“若是來抓你便不是孤來這裡了。”謝朝泠進門,示意跟著的人都退下。

謝徽禛看他片刻,也讓身後下人退去了外頭。

“給老二下毒的是你?”謝朝泠問。

“是,”謝徽禛坦然承認,“可我下的不是烈性毒藥,我那毒他不吃個三年五載不會死,死了也看不出是被毒死的,是有人將我的藥換了。”

“原因呢?”

“五叔何必明知故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這一點確實不用明著說,當年先太子被冤造反,最終被逼得跳崖,全拜謝朝溶與趙氏黨羽所賜,謝徽禛無權無勢對付不了趙氏,但謝朝溶這條喪家犬,只是奪爵圈禁,還能在府上安然太平度過餘生,未免太便宜他。

謝朝泠提醒他道:“即使藥被調換了,你也確實給他下了毒,不過你皇爺爺並不覺得主使之人是你,只要你身邊那嬤嬤死了,便是死無對證,不會牽扯到你。”

謝徽禛搖頭:“我在這裡這些年,全靠柳嬤嬤照顧我,我不會讓她死,五叔要帶我走我便跟你走吧,去了皇爺爺面前我會如實說。”

謝朝泠沉默。

謝徽禛會這麼說證明這小孩本性不壞,甚至可以說過於仁慈,他不但留著柳嬤嬤,她那遠房侄子都活著讓禁軍找到了,換做別人,又豈會這般容易被謝朝淵算計。

果然還是小孩子。

兩相無言時,外頭謝徽禛的內侍匆匆進來稟報:“郡主,柳嬤嬤出事了!”

謝徽禛霍然起身。

匆匆趕去柳嬤嬤住處,看到的只有一具懸在房樑上的屍體。

謝徽禛差點站不穩,渾渾噩噩大瞪著眼睛,眼淚在懸在眶中強忍著才沒落下。謝朝泠擰眉,注意到地上踢翻的凳子旁擱著封信,示意身後侍衛去撿過來。

是一封認罪書。

這老嬤嬤獨自攬下罪責,說給二皇子投毒是她一個人的主意,與人無尤。

謝朝泠將信看完,等了片刻,抬手輕按謝徽禛肩膀:“跟孤走吧。”

謝徽禛忽然轉身,抱住了他。

小孩臉埋在他身上,無聲哽咽。謝朝泠一怔,輕拍了拍他後背。

“沒事了,孤會想辦法幫你。”

謝朝泠沒有說實話。

他看到這具懸在房樑上的屍體其實鬆了口氣,真將人帶回去審問,換藥的事情一旦抖出來,謝朝淵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