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了,身體卻沒劉家財敦實,反而消瘦膚色蠟黃,曾經在戰場上多次受傷,已經耗去了他太多的精氣神,每到季節轉換,渾身骨頭就陣陣鑽心的寒痛。
夏首長,名叫夏長江,是曾經軍部最高指揮官,只是,美人遲暮英雄白頭。
如今夏首長,已經是到了連走路,都離不開柺杖的地步了。
氣氛,頓時就有點沉悶了。
片刻後,劉家財無意看到水池涼亭的凳子上,有一份報紙,於是走過去拿起來,看著報紙上的最新訊息,決定說出來讓老首長轉移轉移注意力。
“喲!蕭玖居然回國了。”
“誰呀?我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夏首長有點意外,有點懵的納悶道。
雖說他早就退下來了,可家裡的三個兒子,都還在為國家部門效力,夏首長自然免不了會密切關注人員變動,不過,蕭玖這個名字,他還當真沒有聽過。
劉家財一看首長這反應,就知道首長的執拗性子,依舊沒有改變。
曾經,首長討厭那些戲子。
如今,首長更是厭惡浮躁且烏煙瘴氣的娛樂圈。
所以,家裡的小輩們,從不敢明目張膽的追星。
“首長你呀,你的偏見還真是多年不改,這個蕭玖,可不是一般人。”劉家財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道。
“家財呀,好好的說那個蕭玖,你怎麼扯到我偏見不偏見上去了,難不成,那個蕭玖還是戲子不成?”
“答對了,這丫頭可不得了,這一次真是為咱們華夏狠狠的在世界眾人面前長了臉,你瞧,這就是她,你可別看她看似弱不禁的樣子,三個月前,就是她赤手空拳,在飛機上把劫持飛機的恐怖分子全都給制服了,今天這個報紙,是……”劉家財話還未說完,報紙頓時就被夏老爺子給一把搶了過去。
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像?
夏首長不敢置信的看著報紙上,那同記憶力一模一樣的面孔,唯一的區別,就是報紙上這個女孩子,神情太過於銳利,氣質太過於冷寒。
不著痕跡的放下報紙,夏首長看向劉家財,嘆息的搖了,不甚贊同的批評著。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謙卑,為老百姓做了一點事,就恨不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惜了,這種好苗子沒進部隊,卻進了娛樂圈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劉家財一副點頭贊同的模樣,卻在低頭的那一剎那,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難道,他真的猜錯了?
“咳咳咳咳~”夏首長突然氣喘的劇烈咳喘了起來。
“首長,快,我扶你進去,現在起風了,你可不能著涼。”劉家財趕緊起身去攙扶。
夏首長咳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劉家財和聞訊趕來的傭人攙扶下,巍顫顫回到了二樓臥室。
躺在的夏首長,拉著劉家財的手,很是惆悵的說道。
“老了,不中用了,家財啊,今後你有時間,可得來多多陪陪我,敘敘舊,咱們都活到這份上了,指不定哪天眼睛一閉,就醒不來了……”
“首長……”劉家財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回去吧!咱們下次再敘。”夏首長衝對方擺擺手。
“首長多保重,家財下次再來看你。”
“我要睡會,小李,送送你劉叔。”
當保姆和劉家財都離開房間後,躺在的夏首長雙手哆嗦得很是厲害,從懷裡掏出一個鏽跡斑斑的老舊懷錶,開啟看著懷錶裡和他並肩笑得很是陽光幸福的女人,老淚縱橫。
陷入回憶裡,愧疚的喃喃自語著。
“春兒啊,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新婚第三天就離開了你,獨留下你一個人懷孕生產,讓你大寒冷的天暈倒在地邊生孩子,這才留下了病根,我該死啊,我都不知道死後該怎麼去面對你,我找到咱們的女兒卻沒教導好,讓咱們唯一的外孫女,唯一的那點血脈,都沒保住……。”
夏首長想到女兒叛逆,未婚先孕所託非人,發瘋抑鬱自殺後,還不足月的小外孫女,是他親手帶到整整四歲的機靈孩子,最後卻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都怪他,都怪他不不該在孩子吵做要吃冰淇淋的時候,丟在孩子去開那個會議,不該把孩子託付給沒什麼定性的小兒子……。
心愛女人最後的血脈都沒保住,夏首長這一輩子的心結的,都沒法解開,沒法原諒他自己。
“咚咚咚,爸,你怎麼突然就又咳喘起來了……”門外一個沉穩的男聲緊張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