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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道:“你不帶上我?”

楚沉夏斥道:“我怎麼能帶上你,我是去打仗,是去從軍,帶上你一個姑娘家算怎麼回事?”

半容瞧了瞧這寂靜的深巷,有些求助地看向他:“可是我一個人怕,這個時辰也沒有客棧了,身上也沒有銀子,你要我去哪裡?”

楚沉夏一摸腰間,發現自己也沒有帶銀子,有些窘迫地看了她一眼,猶豫了半晌才妥協道:“只能如此了。”

兩人摸黑趕到城門,見城門的守衛都倒在地上,還有一匹馬拴在不遠處的樹上,頓時瞭然,王若渝已經出城了,於是兩人牽過那匹馬便奔出了城。

正是這個時辰,齊國舉兵來犯,當夜皇帝得到的訊息是順王擅自帶兵離開鄭州奔向了薊縣,而八百里急報第二日酉時才到。

無數的大臣上奏,說的自然是順王此番行為,一時之間,朝堂上都是關於順王是否叛國的爭議,卻無人關心誰去迎戰這一問題。

慶王似乎看出了皇帝的憂慮,自告奮勇要去戰場,皇帝有些猶豫但還是許了他,賜他為主帥,令他帶領十萬禁軍立刻趕赴薊縣,見到順王,若真通敵,當場拿下。

這麼一來,金城中的皇宮便岌岌可危了,但想到薊縣與金城尚遠,北燕地大人少沒有什麼侵犯能力,一顆心便略微鬆了下來。

三日後,楚沉夏和半容才趕到薊縣,半容驚奇地發現這裡的戰事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殘酷,兩軍對戰更多時候是僵持,齊國好像並沒有盡全力進攻的意思,這就有些不解了。

順王走進營帳,呼吸間便竄出一圈白氣,起初他聽陸執說半容和楚沉夏來了還不信,這回親眼看到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將頭盔摘下遞給陸執,轉身便見他們要行禮,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後,也坐到他們身旁,對著楚沉夏半是玩笑半是責罵的口氣道:“你來了,也就罷了,怎麼還帶上了半容?軍營裡的大夫夠了,不需要你帶著半容千里迢迢趕過來。”

“殿下竟對這幾日金城內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雖見他這個樣子是擺明了不知,但楚沉夏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怎麼了?”順王果然不解道。

“殿下如今被安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就連順王府也被皇上派人控制住了。我們正是從王府裡逃出來,連夜趕到薊縣的。”楚沉夏面色緊繃地答道。

順王眉目一跳,顯得異常不解:“我苦守在薊縣為的就是守住這至關重要的城池,難道父皇不知嗎?誣陷我的人是尋了個什麼證據,竟能惹得父皇這般堅信不疑?”

“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件事,慶王會帶著十萬禁軍趕到薊縣,算算行程,明日午時也該到了。”楚沉夏閉口不提十三皇子之事,似乎想要草草帶過。

順王聽了這番話,沒有往心裡去,而是抓著上一個話題不放,側過臉看著他問道:“究竟是何人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汙衊我。”

楚沉夏目光一閃,沒有說話,在他看來,順王與永明遲早是結親的,當著他的面說永明始終怕他寒心。

順王又轉向了半容,半容略微一怔,看了看楚沉夏沒有表情的臉,還是將始末說了出來。

順王聽完沒有說話,臉色卻陰沉得嚇人,半容的想法也和楚沉夏一樣,覺得他們倆已經是一顆心了。

連他們二人都這般認為,也難怪大臣們會覺得永明公主是受順王指示了,天下人雖然不說,但心裡都明瞭,皇上是有意將永明公主嫁給順王的,偏偏只有兩個當事人不自覺。

順王一直沒有說話,空氣似乎被凝固了,楚沉夏有些不自然地低咳了一聲,提醒道:“聽說慶王是此次的主帥,他明日到時,殿下便要聽從他的安排了。”

“我看這齊國似乎並沒有強攻薊縣的意思,或許是挑釁我南宋,想讓我們放了十三皇子罷?”順王抬眼說道,頓了一頓又低頭道:“父皇又何必大驚小怪,將守護金城的禁軍都派出來了。”

順王冷哼了一聲,苦笑道:“我看到不像是來平戰亂的,是來降我的。”

楚沉夏正要說話,順王又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不然為何不派列行軍來,明明列行軍比禁軍更適合沙場,這不明擺著疑心我嗎?”

楚沉夏吼口的話便緩緩退了回去,見他如此失意,倒也十分意外,到了這個份上,還真心拿他當父親的恐怕也就他一個皇子了。

在廢太子眼裡,老皇帝又算得上是什麼呢?這便是他們二人的區別,一個心是鐵石做的,又冷又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個心是血肉做的,雖然不怕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