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一臉懵逼:“誰打你了?”
劉大個他娘心裡明鏡似的,金玉是不高興家裡大張旗鼓的給劉大個看病。
的確,劉大個要用大夫看病,劉老三要娶媳婦,憑良心說話,老二是虧點。
可以前,劉大個好好的時候,金玉鍬鎬不動,大夥也沒人說啥,現在吃虧就不行了。
金玉見老婆婆不說話,嚎啕大哭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
劉老三在炕上躺著,支楞著一條腿,用炕蓆棍摳牙花子。聽見他二嫂又哭又鬧。
劉老三煩了:“想往出掙你就直說,整這景有啥用 ,別拿自己當根蔥似的,誰惜的拿你蘸醬啊!”
“娘,你看看你兒子,看我老實,都熊我!”
劉大個他娘都氣笑了:“還有人敢熊你?劉老三說的也沒毛病,你也不用抱屈,娘還沒老糊塗,你想分家隨你!啥時候想搬出去都行!”
“搬出去?”金玉望著老婆婆說:“不是說好我大哥搬出去嗎?”
劉老三一腳把凳子踹翻了:“姓金的,你還要不要臉,大哥都那樣了,你還惦記著讓他搬出去?趕緊滾犢子,晚走一會,我下地削你!”
有老婆婆在這,金玉才不怕劉老三呢!她往地下一坐,拍手打掌的嚎:“劉成,我是你老婆,還是劉老三老婆啊!他還要打我?找你這麼個窩囊玩意,家裡人都欺負!”
四春從外面回來,站在外屋聽了半天了。見金玉沒完沒了,推開門進來:“你也別鬧了,是我家拖累大夥了 ,以前咋說的還咋辦,等天暖和了,我搬!”
劉老三從炕上蹦下來,要打他二嫂:“姓金的,有章程你別躲,信不信我一耳雷子牙給你打掉了!”
劉大個他娘掄起大笤帚旮瘩,把劉老三噼裡啪啦一頓打,邊打邊罵:“你個敗家玩意,人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可倒好,小事整大了,大事整爆炸了!”
劉大個他娘打了劉老三幾下,把笤帚旮瘩隨手一撇,坐地上哭上了:“老頭子,你快把我接走吧!”
看見娘哭了,滿屋子人都消停了。
四丫把她娘扶起來,陪著她掉了一會眼淚。
夜深人靜的時候,劉大個他娘對劉老三說:“讓你二哥分家另過吧,大夥也省點心。”
劉老三沉思了一會說:“行,把地分給我二哥點,我爹還留下幾片掛子,我二哥要想打魚,也讓他拿兩片!”
劉大個他娘囑咐劉老三:“別擠兌你二哥,你二嫂就是個滾刀肉,你二哥整不了她,別讓他在中間受夾板氣了!”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老太太發了話,劉成分家另過,分給他二畝地,打魚的傢伙,他隨便用!
金玉雖然不太滿意,也沒敢吱聲,但她要求先在這住著,啥時候劉老三說媳婦,她啥時候找房子搬走!
事情,就這麼不愉快的決定了!劉家還是分了家,估計大線黃瓜要是有靈 ,準能從棺材裡蹦出來!
………
栓柱已經有十來天沒回樺樹了,曹玉發打發他大兒子來找栓柱回去。
“我爹的湯藥吃完了,讓我接你回去再開幾副!”曹家大兒子一進屋就急忙說了。
栓柱用手指敲著桌子:“你爹的腳消腫了嗎?”
“差不多了,稍微還有一點!”
栓柱點頭:“我約莫也差不多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照方子在抓幾副,鞏固一下。”
提起筆,寫好了方子。栓柱想了想,又放下了:“我還是親自回去一趟吧!你先回去吧,我給劉大哥行完針,下午回去!”
曹家大兒子聽栓柱這麼說,也沒堅持,自己一個人先回去了。
劉大個他娘看見人出了大門,笑著問拴柱:“我聽說曹家的大閨女不錯!”
栓柱沒抬頭,看著手裡的藥方子說:“是不錯!”
劉大個他娘接著透問:“我還聽說,曹家有意思招你做女婿?”
“沒有的事!”栓柱從方子上把頭抬起來笑了:“大娘,你都聽誰說的!再說我有媳婦,十年前,我娘就給我說好了!”
劉大個他娘發現,栓柱說這話的時候,四春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什麼意思?這栓柱到底是不是四春以前的老爺們呢!劉大個他娘實在是拿不準。
看來, 還得多留意。劉大個他娘打定主意,這事可不能馬虎大意,這可關係到大兒子的下半輩子。
四春總是有意接近長樂,十幾天了,長樂好像不太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