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線黃瓜兩眼通紅,站在炕上,打了劉大個一個嘴巴子還不解恨,又抬起腿想再踹他幾腳。
劉老三上前,把他爹一把抱住了:“你老消消氣,氣壞了不值當!”
劉大個捱了一嘴巴,愣是沒明白到底是哪句話。衝了他爹的肺管子。
大線黃瓜被三兒子抱著,一邊使勁往外掙,一邊罵:“我還沒死呢,你就想分家了?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想分家,你先把我活埋嘍!”
劉大個這才明白,自己因為啥事挨的這一嘴巴。原來是因為他提到要分家。
劉大個一見老爹氣這樣,也別分證誰對誰錯了。
趕緊撲通一聲跪下了:“爹,你消消氣,我也沒想分家,這不是話趕話嗎!以後我再也不提這茬了!”
大線黃瓜看兒子認錯了,坐下了。抬手示意劉大個起來。
“今後,誰都不準再提分家的事!一家人和和氣氣,團團圓圓的多好,幹啥要分家呢!”大線黃瓜發了一會牢騷,也沒人敢搭腔。
對於自己在家裡的威望,大線黃瓜還是挺滿意的!又想起剛才四春的做派,他覺得還是應該教育一下。
他們劉家,爺們就是天,像四春這樣的,把老公公都不當回事,這要是不管教,以後還不得翻天了!
大線黃瓜激劉大個:“老大,媳婦該疼得疼,該管也得管,總不能騎老爺們脖頸拉屎吧,三句話不到,說撂臉子就撂臉子!她給誰看啊!這要是你娘,我早一大耳雷子抽懵她了!”
劉大個他娘小聲嘟囔:“你還叫人?別攛掇我兒子學你!”
大線黃瓜聽見了,一瞪眼睛,劉大個他娘當時不敢說話了!
大線黃瓜接著吹牛逼:“我現在是歲數大了,年輕的時候,只要我咳嗽一聲,你娘都得抖三抖!”媳婦得管,小樹得砍!拿出你老爺們的威風來!”
劉大個被他爹激的面紅耳赤,伸手把他爹面前的酒端過來,一口乾了,酒壯熊人膽!
脫下腳上的鞋,光著一隻腳丫子,手裡拎著一隻鞋,氣勢洶洶的往西屋走。
他娘後面緊攆:“老大,你是不是虎?聽那老犢子的,你還有好啊!”
走到西屋門口,聽見“砰”的一聲,劉大個在裡面把房門關上,嘩啦一聲上了門栓。
金玉一看,她大伯哥這是要動真格的。跑過來,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動靜。
大線黃瓜見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美滋滋的端起了酒杯:兒子是自己的,當爹的話都不聽, 還能聽誰的?
劉大個從小就聽話,這點他爹還是相當欣慰的!
四春正坐在炕上,給二淘的鞋面子上繡花呢!看見劉大個氣勢洶洶的,拎著鞋底子回來了。
回手還把門栓劃死了!
一看他那樣,四春想起了小時候,鄭寶拿鞋底子抽她孃的情景,手心裡把繡花針握緊了,心裡尋思,你要打我,就算我打不過。我也拿針扎你滿身小窟窿。
劉大個一進屋,就吆五喝六的大喊:“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看你把爹氣的,今天我要不把你打服了,我……”
劉大哥打喯了,不知道自己該起個啥誓好了!
他娘外面緊喊:“老大,你可不能打她呀!”
劉大個衝著外面喊:“娘,你就別管了,今天我要不把她打服了,我都不叫老爺們!”這誓言可以, 不痛不癢的!
劉大個一腳把地上的椅子踹翻了,得造點聲勢。然後掄起鞋底子,照著自己的腿肚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啪”的一聲,把門外的他娘嚇一哆嗦!
這虎犢子,真下手了,那是鞋底子實實在在抽在肉上的動靜。
她這半輩子,這種動靜也沒少聽,絕對錯不了!她那個傻兒子,真對媳婦下手了!
劉大個他娘,咣咣拍門:“你個王八犢子,你要敢打我兒媳婦,看我不扒了你皮!”
屋裡劉大個給四春打手勢。剛才劉大個一鞋底子把她抽懵了,到現在還沒明白咋回事呢!
劉大個看四春沒明白,用手指沾點唾沫抹在眼睛下面。
四春明白了,這是讓她裝哭。四春不想裝哭,她只想笑!劉大個剛才那出,太著笑了!
劉大個見四春不配合,又掄起鞋底子照著自己屁股蛋子,“啪啪啪”連抽了三下,一邊咧嘴一邊給四春使眼色。
這幾下子,劉大個都使足了勁,不打出點聲音外面聽不見啊!
四春不會配合,劉大個急的直跺腳:“你犟是不是?你不哭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