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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錢藏哪了呢

這麼一折騰,都後半夜了,也不知道鄭寶晚上灌了多少酒,睡的跟死狗一樣。

娘倆個上炕躺下,一覺就悶到天亮了。

大小兒娘睜開眼睛一看,鄭寶在地上,一隻腳踩著板凳,一口酒一口燒餅,吃的就剩點渣了。

大小兒娘這個氣呀,鄭寶吃東西,誰都不顧,食黑!拋開鄭四兒不說,二傻可是他親兒子啊!

大小兒娘趕緊從炕上下來,把飯碗拿過來,又拿了一個碗,把這點燒餅渣分成兩份,拿給二傻和鄭四兒。

這點渣子,倆孩子都不夠塞牙縫的!

鄭寶喝完最後一口酒,把腳從凳子上拿下來,回過身,一腳把板凳踹翻了:“就拿點燒餅渣糊弄我兒子!你們娘倆一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大小兒娘氣的嘴唇哆嗦,低頭給二傻穿衣服,裝作沒聽見,懶的搭理他。

鄭寶一看大小兒娘不做聲,喊的聲更大了:“你們娘倆是人,我們爺倆就不是了?活該在家吃糠咽菜啊!”

大小兒娘忍不住了,冷笑了一聲:“沒有我們娘倆,你連糠都吃不上!”

“哎呀,我艹你媽的!”鄭寶開罵了:“你跟我曬臉呢!”他湊到女人面前,扯膀子把女人拽過來,掄起巴掌就要打。

大小兒光腳丫子從炕上蹦下來,抓住鄭寶的前衣襟使勁一推搡,鄭寶噔噔噔的倒退了好幾步,和大小兒娘拉開了一段距離。

大小趁機站在他娘和鄭寶的中間。瞪著眼睛看著鄭寶,伸手把他娘護在身後了。

“反天了!”鄭寶藉著酒勁,往前一衝,抓住大小兒的頭髮使勁一掄,把他掄個趔趄。隨後抬起一腳,正踹在大小兒的心口窩上。

大小兒往後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鄭寶是個酒鬼,沒有多大勁,但全力對付一個十歲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見兒子捱打,大小兒娘虎一樣衝上去,照著鄭寶的臉撓了一把,他把臉一歪,脖子上立刻撓了幾條血道子。

打她行,打她兒子,不管你是誰,她都跟你玩命。

鄭寶覺得脖子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出血了!急了,順手抄起灶坑門前的燒火棍。

大小兒一看,這是要打他娘,爬起來,往前一撲,抱住鄭寶,腳下一個大腿絆,鄭寶喝點酒,本來就下盤不穩,再加上沒防備,摔了個四仰八叉。

大小一翻身,把鄭寶騎在身下。兩隻手掐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大小兒!”他娘及時出聲制止了他。這孩子下手沒輕重,萬一把鄭寶掐死。就攤事了!

大小兒氣呼呼的從鄭寶身上下來,站到他娘面前。

鄭寶爬起來,喘息了一會,伸手開啟房門。

用手一指大小兒:“滾,趕緊給我滾犢子,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吃我的,住我的,還想掐死我!媽了個b的!養你不如養條狗,養條狗看見我還知道搖尾巴呢!”

鄭寶一邊罵,一邊自己走了。他也就虛張聲勢,大小兒娘倆要是真走了,他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鄭寶這一頓鬧騰,把小丫頭鄭四兒也嚇哭了。二傻更是哭的鼻涕哈喇子淌挺長。

一大早上,鬧了個雞飛狗跳。

大小兒娘心裡生氣,反正鄭寶也說俺們娘們胡吃海塞了,那就真吃,給哪個王八犢子留著啊。

大小娘把昨天買的玉米麵拿出來。狠狠心舀了一大碗,用熱水燙的面,用手團摟團摟,貼了半鍋大餅子。

鍋裡水一開,玉米麵特有的香味就漂出來了。大小兒娘後悔了,跟鄭寶置氣,犯不上拿糧食出氣。

這一年才剛搭個頭,囤尖不省囤底省,哪裡還來得及!

大餅子出鍋了,滿當當一小盆。大小娘把盆放桌子中間說:“都吃了,一個也不給他留!”

大小兒一聽他娘說這話了,那還等啥呀,開造吧。

娘幾個把半鍋大餅子全吃了,連個渣都沒剩,大小兒吃完,覺得意猶未盡,這要是還有,他最少還能造兩個,感覺肚子就像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

大小兒娘吃了兩個,這麼多年,她就沒一頓吃過倆大餅子,總是惦記這個,想著那個。苦了她自己。

她瘦的跟個行走的骷髏架子似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鄭寶溜達夠了,回來了,鍋裡,盆裡翻了個底朝天,啥也沒有。他知道就算他問,也問不出什麼,乾脆別吱聲得了。

經過這一次的較量,鄭寶知道,如果是單挑,他是穩操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