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昔日那個清冷,英俊的男子,變成了現在的頹廢樣子。不禁心裡一酸。
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失去心中的摯愛,痛不欲生,卻又苦苦掙扎!可愛而不得,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啊!
別人三十九歲都快當奶奶了,可自己到現在還是個未嫁的老姑娘。
自從少女時看上劉光祖,以後每次別人給自己提媒,都會在心裡把兩個人比上一比。
這一比就比了二十年。
謝瑩苦笑一聲,為自己悲哀,也為光祖悲哀,兩個人都是痴情的人,可他卻不是為了自己。
她點亮蠟燭,爬到炕上,把光祖扶起來,餵了點水。又把他放倒,光祖死人一樣,只是本能的把飲到嘴裡的水嚥下。
謝瑩默默的注視著光祖,發現他的左手不停的動來動去。
拿起來一看,小手指一個水靈靈的大泡,伸手一摸炕上滋啦啦熱,敢情手上的泡是燙的。
謝瑩使勁把光祖往炕梢推推,讓開炕上最熱的地方。
看著他的手不禁啞言失笑:“怕他冷,卻沒想到太熱也傷人!”
謝瑩看看外面,天已經徹底黑了,家裡人也許以為自己去哥嫂家了,才沒有出來找。亦或許找了自己也不知道。
一想起父母找不到自己,會著急,謝瑩有點坐不住了。
炕上的光祖又開始一個勁的動來動去。
剛喝過水,肯定不是渴了,莫不是……
謝瑩的臉騰一下紅到耳根,莫不是他想尿……尿!
光祖的手不停的在腰上胡亂的摸著,謝瑩知道,他是想解開褲腰帶。
就他現在的樣子,就算有自己攙扶,也走不出門外,再說要是讓別人看見,自己又怎麼解釋得清?
於是她咬咬牙,把剛才洗衣服的盆子拿過來,把光祖扶著靠牆站著,然後解開他的腰帶,背過身去!
直到嘩嘩的聲音停止,她才試探著給他提上褲子,推到炕上。蓋上被子,把尿盆子扔到地上,滿臉通紅的跑出屋,迅速的向家裡刨去!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這要是讓人看見,恐怕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