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還能有假不成。”老陶輕笑道,“你心裡的想法,我多少能猜出來些。”他接著挑眉道,“怎麼那麼想讓我登門求你,託你走走門子啊!”
“那你說說我心裡咋想的。”孟場長好整以暇地說道,他很想聽聽他是怎麼猜測的。
“我要是找了你,咱們農場這麼多人,熟人能不託你。”老陶好笑道,“你說你幫的完嗎?”
孟場長手中的筷子輕點著他笑道。“哎喲!不愧是老夥計,看得清,看得明。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說什麼呢!”老陶放下筷子,捶了他一拳頭。
“比喻錯誤,錯誤。”孟場長拿著酒瓶倒了一杯酒道,“罰酒一杯。”
“你這是變著法的喝酒,真要認罰的話,茶葉勻我點兒。”老陶不客氣道,他這人不好酒。不好煙,就喜歡茶香。
“我就說嘛!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哎!不對啊!姚大隊長不是給了你些,你是吃茶啊!還是喝茶,用的這麼快。”孟場長好笑地問道。
“你管我喝茶還是吃茶。一句話給不給吧!”老陶厚著臉皮伸手要道。
“給,給,我給還不行嗎?”孟場長嘴裡嘟囔道。“真不知道那破樹葉子有啥好喝的。”
“那你全給我。”老陶則更乾脆道。
“哼!被你給帶壞了,沒那破樹葉子。我現在喝不下去水了。”孟場長笑道,“言歸正傳。不是我不給孩子辦,如果真有把握把孩子辦走,再麻煩我也得辦,可我擔心孩子的政審,如果政審不過對孩子會是個刺激。你說呢!”
“我明白,我的身份,擋著了孩子的前程了。”老陶眼裡閃過一絲失落,“我到現在還沒有恢復組織生活,靠邊站著呢!”
“你放屁。”孟場長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咱的身份咋了,咱又沒有賣國。把你腦子裡烏七八糟的給我收起來。”
“不想了,不想了,喝酒。”老陶給二人滿上,兩人一口悶了,砸吧砸吧嘴,“哎!新來的政委啥時候到啊!”
“就這兩天吧!”孟場長夾了一筷子醋溜土豆絲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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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場長和老陶談論新來的政委的時候。
新來的政委,一身筆挺的軍裝,隱匿在黑暗中透過窗戶,痴痴地看著滕紅纓他們母子兩人坐在溫暖的炕上,暈黃的燈光下他們笑鬧著,他們過的很好,小奎正常了,正常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小貓也在,小貓好好的,這就夠了,這就夠了,只要他們三人完好無缺就夠了。
他的眼圈頓時溼潤了,他這個當爹的不稱職,讓老婆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他們,這一會說什麼也要一家團聚。
天上的雪花飄落,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著凝望著他們。
“媽,下雪了。”鍾小貓推開窗戶扭頭笑道。
“瑞雪兆豐年,明年又是一個好年景。”滕紅纓看著窗外飄落的片片雪花道。
“媽,您越來越想農家婦女嘍!”鍾奎垣戲虐地看著自家老媽,一身靛藍碎花粗布做的斜襟棉襖,黑粗布的裡子,中間絮著厚厚的棉花,釦子也是也是同色布用手工盤的,實在是土得掉渣,而且穿在身上前襟還翹起來。
這身上的棉衣包括他們三人身上都是姥姥一針一針縫製的,穿在身上特別的暖和,難怪老人們常說十層單比不上一層棉。
她的頭髮用手絹輕輕的繫著,燈光下留下一個漂亮的剪影。
這半年多的進補,最主要的是心情好,人整個豐腴了起來,比起以前這精氣神更加好了。
“對喲!我以為媽會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星榆葉葉晝離披,雲粉千重凝不飛。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鍾小貓歪著腦袋打趣道。
“調皮!”滕紅纓笑道,“你們以為媽是那種悲春傷秋,風花雪月的女人啊!”
“咱媽是巾幗英豪!”兄弟倆一起吹捧道。
“找打不是,連媽也敢開涮。”滕紅纓這鐵沙掌不客氣的拍在他們的後腦勺上。
“媽,您就別白費力氣了,就您這花拳繡腿,跟撓癢癢似的。”鍾小貓順勢啦著她的手笑道。
“能耐了是吧!”滕紅纓不服氣道,“趕明兒我也請教請教姥爺,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們這兩個猴崽子。”
“媽,您就別白費力氣了,這等揍人的活兒還是留給我們兄弟倆替你代勞了。”鍾小貓張狂的笑道,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眸中狠戾,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