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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頓時一片黑暗。

姚長山說道,“他娘,這事誰也別說啊!”

“俺曉得輕重,俺會爛在肚子裡的。”大娘側過頭,在他耳朵邊小聲嘀咕道,“他爹,你說這都叫啥事啊!”

唉……寂靜的夜裡響起一聲嘆息。

“她爹,你可真行,這話編得。”大娘抓著他粗糙的大手佩服道,愣是把她給糊得一愣一愣的,好像真是夢遊說夢話呢!

“這還不是被逼的,你摸摸現在這頭上還一頭汗。”姚長山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果然汗津津的。

“他娘,我們都出工,你在家這幾天多注意著點兒秋粟。”姚長山輕聲說道。

“俺們不出工了。”大娘挑眉嘀咕道。

“聽長海的意思,明兒上工的都是家裡的壯勞力男丁,老人、婦女、孩子都在家。”姚長山嘀咕道,“明兒還不知道幹什麼呢!出去幹啥吹冷風啊!”

“噗嗤……小叔子,還沒想好明兒幹什麼呢!”大娘抿嘴偷笑道。

“沒有,想好了,就不會大過年的還眉頭緊鎖呢!”姚長山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反正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呵呵……”漸漸地沒了聲響,夫妻倆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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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姚秋粟進來時驚醒了殷秀芹。“博遠、博遠,咱娘屋裡的燈亮起來了。”

姚博遠一翻身,摟著她咕噥道,“也許是起夜吧!睡吧!”

“不對。不對,你聽是秋粟在哭。”殷秀芹使勁兒的搖晃姚博遠道。

姚博遠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夫妻倆模模糊糊聽了一會兒,“沒事,秋粟做夢嚇著了,所以才跑過來了。”他摟著她一起躺下,“沒事了,沒事了,睡覺。”

“你怎麼這麼困。”殷秀芹好奇地問道,“夏收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累。”

姚博遠嘟囔道。“我是沒幹活,可比干一天的活兒都累,大年三十開了一天的批判會,批判舊文化思潮,還讓我發言。批判這個、批判那個,你說我們農場那些工人老師傅,對那些古人是誰他們都不知道,你說批這個幹嗎呀!弄得腦門生疼。”

殷秀芹拍拍他的後背,“睡覺,咱們睡覺。”

姚博遠一翻身平躺下來,嘴裡咕噥道。“整天讀檔案,業務給政治讓路,啥時候是個頭兒啊……”漸漸沒了聲音,原來已經睡著了。

殷秀芹看見隔壁突然暗了下來,看來真的沒事,幫自己倆蓋上被子。窩在他身邊漸漸的也進入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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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姚長海起來開啟房門就看見雪已經停了,不過這天還是陰沉沉的。

他拿著大掃把開始掃院子裡厚厚的積雪,掃不動了,就拿著鐵釺把雪鏟到樹下或者菜園子裡。

“姥爺同志,過年好。”姚長海看見劉姥爺從屋裡出來。笑著說道。

“姥爺,新年好。”妮兒一一拱手作揖道,“爹,新年好。娘,新年好。”

“呵呵……乖,妮兒最乖了。”劉姥爺抱著妮兒笑道。

“都準備好了嗎?咱們去給爹孃拜年。”姚長海伸手抱過妮兒道。

“準備好了。”連幼梅笑道,“姥爺您……”

“我一會兒再過去,等你們拜完年我再過去。”劉姥爺這是深思熟慮過的。

姚長海想了想道,“那好吧!”

一家三口穿戴整齊去了姚家。

姚家也都早早的起來了,大娘拿著兩身新做好的衣服先進了姚爺爺的東里間。

“爹、娘,這是給二老做的新衣。”大娘接著說道,“這是博遠和清遠孝敬您二老的。”

姚奶奶一聽就明白了,“這倆傢伙,老頭子這是孩子們的心意咱就收下吧!”

姚爺爺搖頭輕笑道,“那咱就試試。”

兩人脫掉外罩,穿上新衣服,姚爺爺是一身藏青色中山裝,姚奶奶的是青布斜襟的褂子、藏青色的褲子。

“呀!爹、娘這身衣服穿上可真精神。”姚長海抱著妮兒一進來就道。

連幼梅上前,整了整姚奶奶的衣服,“我還怕裁剪的不合適呢!沒想到非常合適。”

姚長青進來笑著攬著姚奶奶的肩頭,拍馬屁道,“咱娘更是利索,這腋下的盤扣,您老可是一扣就扣上了。”

這斜襟褂子腋下的佈扣不太好扣,因為看不見,得摸索著扣;有時天氣潮溼,盤花的扣頭怎麼也塞不進扣袢,所以要抬著左手,不停地在腋下扣扣子,時間長了手就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