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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令玉嘉生恨。她冷笑一聲,看向宋熹。

“皇兄可看見了?這個鉅子是何等囂張,分明就沒有把當朝公主放在眼裡,也沒把你這個太子殿下放在眼裡。依我看,墨家集結這麼多人,是想造反不成?”

宋熹也很不耐煩。

可他習慣溫和待人,恰到好處地掩飾了情緒,只溫聲勸慰道:“玉嘉不可胡說。你挑釁在先,鉅子已不和你計較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放開鉅子,我等還得繼續探墓。”

玉嘉心尖尖都碎了。

看著宋熹,她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我胡鬧?我胡說?我咄咄逼人?她反倒成了受氣的小媳婦?”玉嘉惱意上頭,把墨九的手抓得緊緊,一副今兒不給說法,就要撕碎她的樣子,語氣越來越衝,戰火越燃越旺,戰線範圍也越拉越大,雙目直勾勾逼向宋熹。

“皇兄,玉嘉對你好生失望!”

宋熹抿緊的雙唇,微微泛冷。

“看來你是被慣壞了,分不清輕重!”

怪異地嘲笑一聲,玉嘉失望地道:“皇兄偏袒得這樣重,卻不知自己的心,早就長歪了嗎?你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存了什麼心思……”

“玉嘉!”宋熹面色一變,語氣已有薄怒,“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願意為我的話負責。”玉嘉抬起下巴,高傲地望定宋熹,拔高了聲音,“皇兄敢當著眾人的面兒,說你沒有覬覦這小寡婦的美貌,沒有與私底下她吃吃喝喝、撩情弄騷?也沒有讓她夜宿你的別宅,與你行苟且之事?還有,你沒有不顧母妃病體有恙,冒雨漏夜出宮,前往別宅與她私會?”

宋熹面沉如鐵,眾人也呆若木雞。

玉嘉卻瘋了似的,咄咄逼人。

“說啊,當著所有人,你說你沒有?”

她嘶吼似的憤怒,讓逼仄的空間氣流更低。皇室的八卦,太子爺的八卦,又事關墨家鉅子,這種事兒可大可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曉得這事比不曉得會更麻煩。眾禁衛個個低著頭,恨不得沒有人發現自己。可又忍不住豎起一雙耳,想把這些香豔的事,聽個仔細。

“你不好說,還是不好意思說?”玉嘉冷笑著,又瞥向蕭乾,用一種幽怨的聲音道:“你可曉得她是怎樣的賤人?一邊與我皇兄勾勾搭搭,一邊又拿美色惑你。”

美色?墨九摸著下巴。

好像那段時間,她真的沒有美色。

“醉紅顏”都快讓她變成一個無顏醜女了,哪裡還有資本去勾搭太子爺,勾搭蕭使君?所以,她墨九靠的是魅力征服。這般想著,她掠過東寂明滅不勻的臉,又怪怪地瞥向蕭乾。

蕭乾面色輕淡,眸有冷意,似不喜歡墨九與太子扯上關係,又似不屑與女子爭辯,始終抿著唇不發一言。

氣氛有些尷尬。

除了風聲,好一陣沒有人語。

兩個男人與一個寡婦的情事,香豔得很,可到底是真是假?莫說蕭使君寡慾清冷的性子不太可能會勾搭大嫂,太子爺也不該與蕭家大少夫人有什麼苟且才對啊?

可太子爺沒有反駁,那就是真的了。

眾人又驚又詫,宋驁也很好奇。

他大概曉得一些宋熹與小寡婦的事兒,卻沒到這麼深沉。更沒有想到宋熹會不管生病的謝貴妃,冒雨去菊花臺與小寡婦私會……

要知道,宋熹是南榮皇室有名的孝子,對雙親的孝順,一直都是被當成反面材料的宋驁學習的榜樣。為此,他也背了十幾年的混賬罵名。

看宋熹面色青白,卻說不出話,宋驁有點幸災樂禍。

“還有這樣的事?”他笑著,又把蕭乾拉入戰局,“長淵,莫非你沒有告訴過我太子哥,這小寡婦是你家大嫂?喲,這可要不得,深夜私會,還夜宿……”

“住嘴!”蕭乾低斥,語氣冷如冰暴。

“這麼兇!我又怎麼了?”宋驁猶自不懂,看好幾個人都拿冷刀子似的目光瞪著他,覺得無辜得很,“噫,都瞪我幹什麼?關我什麼事?人不是我打的,半夜私會的也不是我……好了好了,你們繼續掐,當我不在。”

拱手做一個深深的揖禮,這“無辜”的小王爺當真轉過頭,負手面對吊橋,不再回頭。

宋熹被玉嘉問得下不得臺,可玉嘉嬌蠻慣了,捱了打又氣急攻心,並沒有因為他的沉默就撒手,自覺佔了理,她更是逼視著他。

“七皇兄說得有理,太子殿下怎麼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