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姑娘,若沒有了她,你便即刻要了我的命罷。”
蕭雨樓竟然跪著抬頭仰天,露出蒼白而瘦弱的脖子道;“你若一定要見她,請你出劍殺了我,你的劍很快,若死在你劍下必定很痛快也不會有痛苦。”
凌飛苦笑著站起身,他早已猜測到了蕭雨樓的心思,果真如此,他果真愛上了沈小婉,世界上似乎總有一種女人是所有男人都會看一眼便會愛上的,要死要活愛上的。
凌飛苦笑道;“難道我見小婉一面值也得你死麼?”
蕭雨樓目光中忽然露出種說不出的悲哀之意道;“我在和沈姑娘相處的這段日子裡,非常清楚她心裡想念的是誰,心又在何處,你若是要見她,一萬個理由也勸阻不了她不和你走。”
夜色更深,窗外更加寧靜。只有夜風不時吹動著窗紙。
凌飛靜靜坐著,表情冷漠而木然許久才緩緩道;“好,我答應你,永不去見她,只是今後你必須好好待她,你若敢辜負於她,天涯海角我亦會找到你。”
蕭雨樓淚流滿面嗑首道;“凌兄果然真男子,大丈夫;我實在不配在你面前做人,我實在是卑鄙無恥小人;凌兄你放心,他日若有半點我對不起沈姑娘,我定自絕於人前——”
凌飛凝注著他,冷漠的目光中忽然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道;“夠了,別再說了,你走罷——”
此刻凌飛心亂的很,只希望此人早點在眼前消失。
蕭雨樓終於站起身,咚,咚,咚,,幾乎是跑著奔出門外,他也實在無顏面繼續呆在凌飛面前,若是一個男人要可憐到低聲下氣地另外一個男人面前跪下乞求愛情,怎麼說都是一件可恥而懦弱的事!
凌飛的心裡空蕩蕩的,他一切的希望和靈魂彷彿都被這個懦弱而可憐的男人帶走,剩下的只是一具毫無意義空洞的軀殼!
身後傳來“嚶,嚀”之聲;
錦床之上,朱倩倩忽然一個翻身趴到床外,胸口起伏不定她彷彿就要嘔吐,而她身上蓋的繡花被竟然也被她踢到了床下。
凌飛站起身,走到床前便要替她蓋好被褥,醉後的人更容易著涼。
朱倩倩忽然從床上跳起來,撲到他懷裡,顫聲道:“我怕得很,這地方好像有點奇怪,你千萬不能把我一個人甩在這裡。”
她一雙手緊緊勾著凌飛的脖子,衣袖已滑下,她的手臂光滑如玉美如雕刻,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誘人甜香。
她身上只穿著件很單薄的衣裳,她的胸膛溫暖而堅挺,隨呼吸嬌喘著微微起伏著,凌飛無法推開她也無法阻擋她,若他的手向前推開,只怕更會觸到不該觸到的她胸前綿軟之處。
朱倩倩柔聲道:“我要你留在屋裡陪著我,你…………你為什麼不關起門?”
她喘著迷離酒氣溫軟香甜的嘴唇就在他耳邊,朱倩倩火熱的朱唇摸索著終於緊緊地貼上了凌飛薄而抿緊的嘴唇。溫軟而顫抖軀體扭動著瘋狂吮吸著。
夜更深、夜靜。悽清的月色淡淡照在青石板鋪成的大街上。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街尾“紫風酒樓”的招客好籠仍在夜風中搖晃。蕭雨樓慘笑地站在街頭,他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是喜還是哀愁!
他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人;
猛回頭,卻見一個淡淡的白色人影;已站在他身後的悽迷夜霧中。
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有一種奇異的光芒,在目光中閃動,像是驚訝,又似是輕蔑。
現在她正慢慢地從霧中走了過來。
她絕不做作,但一舉一動中,都流露著一種清雅優美的鳳韻。
她竟然是沈小婉。
蕭雨樓睜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沈姑娘怎麼你也會突然來到京城?”
沈小婉凌厲而逼迫的眼神直刺蕭雨樓內心深處,仿若要看穿他的五藏六府,這是一種蕭雨樓從未見過的冰冷而陌生的目光;
沈小婉緊盯著蕭雨樓問道;“凌飛是不是就在這酒樓之中?”
蕭雨樓慌亂地搖頭道;“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好好地出現在這酒樓中。”情急下蕭雨樓往日那慢悠悠斯文的語氣都蕩染無存而突然變的結巴起來。
沈小婉踱上前兩步逼問道;“你為何要騙我,我已在你書房中找到這個東西。”說著輕輕揮手丟出一封鮮紅的請貼。
這正是蕭雨樓宴請各路豪傑前來紫風酒樓會見凌飛的英雄帖!
蕭雨樓喃喃道;“這——這——只是誤會,沈姑娘你聽我解釋——”
沈小婉面無表情推開他道;“我這便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