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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麗宮。
侍女摘來新鮮的茶梅花,插到了青花的瓷瓶中。
惠妃一時來了興致,便提筆想要作畫。不多時,上好的宣紙上,便多了一株素白的茶梅,雖是才寥寥幾筆,卻勾勒出了它的超逸氣韻。
末了,又題了一首詩。
淺為玉茗深都勝,
大日山茶小海紅,
名譽漫多朋援少,
年年身在雪霜中。①
待她擱下了筆,侍女這才上前來,將舞袖閣的事稟報於她。
“本宮這裡既然都能有訊息,皇后那邊,想來,應該更早吧。呵呵,這個木家,還真是有趣兒呢,竟能養出這一個個與眾不同的女兒。”
“吩咐那邊的人,不必再做什麼了。就看看,這個新來的小姑娘,能給本宮什麼驚喜。”
“是,奴婢這便去告知。”侍女退了下去。
惠妃再次看了眼方才完成的畫,心中甚是高興。
先是柳昭儀,然後是錦修儀,都懷上了孩子,卻都不用她動手,便會有人代勞。這,便是所謂的運氣來了吧
若是,她也能懷上,定是要去寺廟為佛塑金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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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信宮。
溫暖的殿內,茶香嫋嫋。
美人如花,纖手執盞,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魅惑無比。
“娘娘,如今,那邊的人,是否該停下了?”長歡詢問道。
麗妃依舊在細細地品著茶,容色豔麗,卻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良久,才慢慢道:“那顆子,便棄了吧。就當,沒有存在過。”
“這次的事,出乎意料的順利,不知怎地,本宮竟是覺得有些不安。長歡,本宮入宮三年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這事,你親自去辦,本宮方可安心。”
麗妃說道此處,輕輕嘆了口氣。
她
還是不夠謹慎,小看了那個身居尊位的女人,才會輕易被算計了。那次的事,若非有那個單蠢的錦修儀舍了命,救下了那個小累贅,她怕是會入了絕地,再難得寵但願,此次,別再出什麼差錯。
長歡其實並不能理解自家娘娘為何會如此緊張,卻還是領了命,親自去辦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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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袖閣。
“娘娘”紅玉猶豫地看著木盞盞。
“還不下去!”木清婉低喝了一聲。
木盞盞微微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