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修儀是有些許好奇的。選秀之初,她也是見過這錦修儀一面的,容貌實屬上乘,但那性子實在是太過木楞了,如此,她便把這人忘到腦後了。
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忽然聽說舞袖閣的木美人得了聖寵,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記不清宮中何時有了這麼一號人。
後來,陛下連續四日宿在舞袖閣,惠妃這才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兒心思來關注她,奈何木盞盞除了給皇后請安之外,幾乎是足不出戶的,而她又不可能無故召見一個低位份的妃嬪,想來也不過是個不足為懼的小人物,便索性不再理會。
再後來,便是那鬧得後宮之中無人不知的落水事件,她肯捨命去救四皇子,半個月後,便升了正三品的修儀,封號錦。
前幾日,忽然收到柳昭儀的的設宴之請,反正閒來無事,索性過來看看。
這次的宴會果然是所謂的姐妹之間聯絡感情的宴會,眾妃嬪聚在一起,探討食療保養一類的話題。
木盞盞對此不感興趣,有恰巧原主對此一竅不通,於是樂得自在,獨自坐在一旁,是不是地捻起一塊點心,喂近嘴裡。
柳昭儀跟惠妃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笑得很是愉悅。
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木盞盞索性起身離席,往方才經過的花園走去。
當然,她不是去玩兒的,前世踏足過那麼多地方,什麼風景沒見過,這小小的花園,她還看不上眼。她在意的是,方才經過某個地方時,不巧地發現了某種有趣的現象。
小心地越過假山,便聽到了兩個女子的對話。
“綠衣姐姐,你說,娘娘讓我們候在此處,究竟是何用意?”
“主子的事,不是你我能過問的。”
“可是,咱們已經等得有一會兒了吧,是不是可以走了?”
“違背主子命令的後果,你要是能承受的話,就走吧。”。
這說話的二人,乃是平日裡貼身伺候柳昭儀的兩個侍女,綠衣與綠枝。
蹲坐在假山之下,天色早已暗了下來,這兩人不過是正值妙齡的女子,心中都有些懼怕。
綠衣還算好,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等候著主子差人來喚她回去。
綠枝卻是不同的,她原本就對柳昭儀沒有幾分忠心,後來被人拿了把柄,要挾她辦一件事,便是暗害柳昭儀肚子裡的龍種的一事。許是心虛的緣故,儘管蓮容殿中已有人為此背下了罪名,她最近卻總覺得莫名的不安。
不知怎地,綠枝似乎聽到了嘶嘶的聲音,但仔細一聽,卻又什麼都沒有。
最終,她坐不住了,對一旁的綠衣道:“綠衣姐姐,我肚子忽然不舒服,你先在這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求求你別告訴娘娘。”
兩個人湊在一起,都會害怕,更何況只剩下一人?。
綠衣自是不肯的,搖了搖頭,拒絕了綠枝。
二人僵持著。
忽然,綠枝小聲地驚呼,“好痛。”隨即便蹲下、身子去檢視自己的腳。
綠衣原本以為她又在裝病痛,想博取自己的同情,便不再理會,可過了一會兒,也不見她再說話或起身,這才意識到,怕是真的有東西咬了她。
“綠枝,你不要緊吧?”她伸手去推綠枝的肩,不想,只這麼輕輕的一下,綠枝便被她推倒在地。
“綠枝,你別嚇我!”她有些慌了,忙蹲下身去檢視綠枝的情況,天色暗了,便有些看不清,她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綠枝眼睛睜得極大,嘴微微張著,好似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眼中溢滿了恐懼。
然後,綠衣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手上咬了一下。
同樣是一聲很低的痛呼之後,她便身子僵硬,再也說不出話了。
木盞盞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切都盡數聽進耳中。見此情景,她便不作多想,快步離開了。
才走出小花園,迎面便遇上了惠妃柳昭儀等人。
為首的兩人還沒說什麼,跟在後邊的人卻是開口了。
“錦修儀這是幹嘛去了,方才似乎就沒看見你了呢。”
木盞盞神色鬱郁,不理會說話之人,對著柳昭儀道:“柳姐姐,妹妹對不住你,方才只覺得有些煩悶,便去走了走,怕擾了大家的興致,這才沒知會姐姐。”
柳昭儀對她的性子倒是有些瞭解,孤僻,不大喜歡與人親近,於是便沒說什麼,拉過她的手,親切道:“是姐姐考慮不周,竟是把妹妹一人冷落了,妹妹可不要因此跟姐姐生分了才是。”
也不等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