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飄香的丹桂,早己凋謝,如今,只剩下枯葉飄落。
木盞盞裹了狐裘大衣,坐在院中發呆。
自冊封的聖旨下來之後,她幾乎一直是這個狀態,使得殿中伺候的人,心裡都有些慌亂,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也不知,自家娘娘是怎麼想的。每次陛下過來,也不見有好臉色,若是有朝一日惹怒了陛下……
同樣,每次白景玄過來的時候,伺候的侍女們,也會自己覺地退下,將空間留給二位主子。
“陛下。”今日,木盞盞先喚了他。
白景玄坐到她旁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重重宮牆之上,湛藍的蒼穹。
“盞盞,在看什麼?”
“也沒看什麼,只是發呆罷了。”頓了一下,伸出手,輕撫白景玄的眉間,“陛下,可有什麼煩心事?”
心繫一人之時,即便是他掩藏了的不快,也能輕易發覺。明明,都這麼愛了,卻死活不肯承認。這個傻女人,究竟是怎樣想的。
白景玄順勢捉住了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盞盞,你要朕拿你怎麼辦?”
木盞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只能沉默。
白景玄也沒期望能從她嘴裡得出答案,長臂一伸,將人整個摟進了自己懷中。
“今日早朝,太師跟朕提了冊立太子一事,盞盞有什麼想法。”
即便是架空的朝代,歷史卻總是驚人的相似,女子地位低下,後宮不得干政,這樣的習俗條例,依舊是不變的。
木盞盞微微眯了眯眼,這姓白的,是吃錯藥了吧,居然拿這樣的事來問她。又或者,不過是試探而己?
搖頭,小聲道:“陛下難道忘了嗎,後宮不得干政……而且,盞盞也不懂這些,即便有心,也給不了陛下什麼好的建議。”
白景玄失笑,“盞盞還真是誠實。”偌大的後宮,也只有她一個人會這各老實了。別的女人,總是在變著法子的,為自己為家族討好處。而她,也許是木家先對不起她,所以不會為家族謀取利益,但本質上,卻是個很懂得分寸的人,很容易滿足。一方院子,一個平安的人生,這便是她所求的。
淵兒即便只是養在她名下,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比親生的還要好。換了旁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定會為孩子爭取的,她卻什麼也不說。
“盞盞,朕很中意淵兒。”他說了實話。
皇帝的位置,這天地下,有多少人想坐?
木盞盞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白景玄。
“盞盞,別怕,朕不是試探你。”白景玄以為她的害怕此事,於是柔聲安慰道。
好半天,木盞盞才搖了搖頭,道:“陛下,盞盞求您了,不要!不要讓淵兒坐上那個位置!”
“盞盞別怕,告訴朕,為什麼?”白景玄問道。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