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單,客套一下,出來已經12點了。
和浩哥禮節性地握下手,他手上分明是冷汗。他也看出了我表情不自在,刻意地笑了笑,“再聊吧,多聯絡多聯絡,呵呵。”
“嗯,有些事情還得向老大哥您請教啊。”我也笑笑說。
我坐計程車回到家。
繼續把自己拋在沙發上,沒有開燈,關了手機。
點菸,看樣子,今天要失眠了。
很久以後,我又想起這天和浩哥的對話,卻發現了一個事實:
我以為我主導了對話,套出來了浩哥的話,其實,以浩哥的江湖閱歷和城府,沒有必要跟我說那些事情。當我後來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才是被套的那一個人,而看似對我很有價值的對話,其實真正有價值的卻是最後輕描淡寫地提到的那件事。
浩哥,也許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謎。
。。
第一項任務(1)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和往常一樣,第二天,我還是早早地來到辦公室。
辦公室還沒有幾個人,空蕩蕩的,沒有平時的喧鬧和不斷響起的電話聲。我走進了自己的單獨小辦公室。在EGE公司,只有到一定級別才會有自己的單獨小辦公室,不到級別的就在外面的工位上坐著。但是不同的分公司這個級別不同,比如上海的分公司,主要是技術服務部,以技術支援為主,也就是技術的售後服務,大家普遍級別低,而辦公室又多,級別很低就能有獨立辦公室了。但是北京總部官普遍大,小辦公室又少,所以級別就得高點才行。
比如說昨天說自殺的那個Gary,就是上海的一個經理,我忽然想到,難道,他在辦公室自殺的?如果這樣,那可能真的是業內的一個大新聞了。
有沒有辦公室,在外企有時也是權力的象徵。
在我換部門之前,是沒有資格有辦公室的,換部門以後,按照現在的級別,在北京總部也應該沒有資格,但是卻分給我一間小辦公室,我並沒有仔細去考慮,呵呵,不管大小,小的辦公室也是級別的象徵嘛,我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我關上門,倒了杯茶,仔細地整理一下思路。
順利換部門?神秘部門?真的像浩哥說的那樣?自殺事件?為什麼浩哥深夜要找我?自殺事件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或者,和浩哥有什麼關係嗎?
茶葉慢慢地沉下去,茶水變成淺褐色。
外面開始慢慢有員工來上班了,透過半透明的毛玻璃只能看到人影,和我昨天觀察Kary的會議室一樣,能清楚地看到別人的腳步。年輕人嬉笑著,腳步輕快,各式各樣的鞋子也顯露出青春,特別是女孩們(也許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是女人們,大媽們,呵呵,本著那種在外企裡面流行的,雖然不再有的青春,但是還是永駐於心的“青春”。只要是還能走著上班的,那都叫小女孩)。年紀大點的腳步稍微沉重點,特別是男人們,也許在想孩子的學費,這個月的賬單,老闆的刁難,老婆不滿意的眼神,或者,昨晚上陪客戶出去*了,太累……
他們從我的小辦公室門口經過時,明顯會停止說話,表示出對裡面坐著的老闆的尊敬,有些剛工作沒有多久的年輕人就沒有那麼在意。我忽然有種自豪感,但只是一閃而過。在有自己的辦公室之前,我也和他們一樣,在經過小辦公室之前,會停止說話,靜靜地走過,表示對裡面老闆的尊敬,如果開著門,我還會點頭向老闆問好,雖然90%的時候老闆們不會看我。而今天我有自己的辦公室以後,馬上享受到了這種人為安排的階級之間的差異,一種優越感。
坐這個小辦公室的前任分明是個銷售,由於我剛搬過來,空空的辦公桌上,除了我的筆記本、一些文具外,沒有多少東西。辦公室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但是還是感覺少了些東西,對,少了點人氣。牆上很醒目地貼著很多人的照片和資訊。這些人都是前任留下來的一些公司重要級客戶的重要領導的電話、郵件、家庭住址。按照近今年辦公室流行的風水來說,很不好,應該扔掉前任的任何遺留物品並且改變一下辦公室佈局,但是我卻懶得動。前任對辦公桌的擺放分明很合我胃口。
繼續喝茶,茶水的褐色越來越深。
桌子上的座機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Kary。我莫名地一陣緊張,吸了一口氣接起電話。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項任務(2)
“Tom,你來我office一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我馬上拿起我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