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官的老婆來捉。奸,便不忿地反嘲道:“你是哪裡來的臭女人,竟敢到我們‘蟾宮苑’來撒野,誰叫你拴不住你男人的!”
“啪!”
一記響徹雲宵的大耳光,摑得兔子打橫飛起來,與之一起翻飛的還有他的四顆牙齒。這展凝兒身材窈窕,並不強壯,不想竟是天生神力。
展凝兒瞪了他一眼,又狠狠地橫了一眼榻上的英挺男子,慓悍地道:“我男人要是這麼沒出息,我早閹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傢伙是我表哥!”
那兔相公被她一掌摑飛,摔得暈頭轉向,半邊臉腫得老高,臉都木了,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聽見少女這句話,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口齒不清、滿口鮮血地道:“你表哥串堂子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你憑什麼管得?”
展凝兒反手又是一巴掌,兔相公登時又玩了一把空中飛人,兩顆後槽牙都被打飛出來,像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仰面摔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這兔子是個狠人,居然還不服軟。他趴在地上,滿口淌血地嚎叫:“你……你好大膽子,你敢來我們‘蟾宮苑’鬧事,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風鈴大哥的地盤,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風鈴哥哥一定會把你賣進青。樓……”
他這一仰面摔倒,裙子上翻,醜陋的下體畢露無遣,若是換作任何一個女子,縱然沒有羞逃而去,肯定也是不敢或不便再看,然則這位英雌卻不是一般人,她居然一步步踱向前去,目中煞氣漸濃。
兔爺兒格格一笑,淫邪怨毒地瞪著她,道:“怎麼,可是想要我服侍服侍你嗎?你放心,不管男人女人,我都能讓他滿意而來,滿意……”
這兔兒爺一邊說,一邊就要做出不堪舉動羞辱展凝兒,但他剛剛抬起屁。股,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見一隻小蠻靴高高地抬起來,然後飛快地跺了下去。
“不……”
“要”字還沒出口,“噗嗤”一聲,兔兒爺巨痛攻心,狂吼一聲,暈厥過去。
榻上的英挺男子和剛剛搶進房來的兩個苗家大漢不約而同地縮了下身子。
展凝兒一腳跺下去,面不改色,她抬起腳來在那兔兒爺衣服上蹭了蹭,揚手於空,食指纖纖向外一揮,脆生生地道:“十息之內,給我出來!否則,就叫他們抬你回去!”
展凝兒說罷就往外走,她那可憐的大表哥一聽“十息之數”,生怕誤了時間,趕緊四肢著地,像只大猩猩似的竄到榻邊,連鞋子都顧不及穿,便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
這間屋子裡一通打鬧,早驚動了左右房間的人,其中一個人扒著窗戶往裡一看,恰好看見這彪悍女子一腳跺下,他立即以公雞打鳴般高吭的聲音尖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殺……”
當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驚怔半晌,才訕訕地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姑娘你好……哇!”
展凝兒一揚手,他就尖叫一聲,張牙舞爬地飛出去,倒掛在一棵大樹上。
兩個隨從從房子裡跟出來,一看這般情景,趕緊道:“小姐,咱們走吧。”
這時十幾個人聞聲趕來,有些是保鏢護院,也有一些就是這“蟾宮苑”的兔兒相公,雖是男。娼,性子也極悍勇的,紛紛提著刀叉棍棒,其中有的人還穿著女人衣服,亂象紛呈。
展凝兒本待要走,一見這般情形,興奮大叫道:“來得好!”
當下雙腿一趟,直入人群,窈窈窕窕的一個身子,竟然舞動出瘋牛般的氣勢,銀光閃爍、叮叮噹噹聲中,一條條人影就在她的粉拳**下或倒或飛,慘叫連連。
一個舉著叉子的大漢狂噴鮮血地倒摔出去,肋骨至少斷了四根,另一個提著板凳的女裝男人被她一記肘擊,整個鼻樑都塌了下去,一句話都沒說就昏倒在地。
兩個苗家隨從不忍卒睹地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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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訂金,那是門,你選!”
很難選麼?
葉小天捏著下巴,看看桌上的銀兩,又看看四周沒人,他果斷地揣起銀子,走向大門。
葉小天鬼鬼祟祟的剛繞過一條抄手遊廊,就和屋子裡跑出來的一位客人撞了個滿懷。
這位客人衣衫不整,神色驚慌。他聽說有個女人來鬧場子,一時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家婆娘,安全第一,逃命要緊。不想才一跑出房子,就和一個身著女裝的青年撞在一起。
那客人急忙自腰間摸出一錠一兩重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