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位葉兄弟面生的很,你也是水西人?”
葉小天欠身道:“楊土司誤會了,在下本是京城人氏,因為一樁事情離開京城,在葫縣的時候與展姑娘相識。”
“哦?”
楊應龍愣了愣,看看展凝兒,再看看葉小天,露出恍然神色,道:“原來如此,呵呵,小天兄弟俊逸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展姑娘那就更不用說了,水西大族、名門之後,兩位般配的很,難怪一見鍾情了。”
展凝兒先前說葉小天是她朋友,只是出於好心,想給葉小天一個保護,可不想真被人誤會他們是情侶,再加上剛才上山時葉小天還在背後嘲笑她嫁不出去,展凝兒正生氣呢,這時正好反唇相譏。
展凝兒馬上道:“楊土司,你這眼光兒著實差了點兒,本姑娘就算不是一隻天鵝,難道就得嫁給一隻癩蛤蟆。”
楊應龍一愣,葉小天馬上反擊道:“楊土司的確是誤會了,在下就算是一隻癩蛤蟆,難道就非得娶一隻母癩蛤蟆?”
“你……”
展凝兒瞪著葉小天,杏眼中幾欲噴火,看樣子若非是在他人宴席上,就要對葉小天飽以老拳了。葉小天回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兒,心道:“就興你羞辱我,還不許我還嘴麼?”
楊應龍哈哈大笑道:“你們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好好好,不是情侶便不是情侶,今日飲宴當一團和氣,你們不要鬥氣啦。小天兄弟,你與展姑娘既非情侶,緣何受展姑娘之邀來到這裡呢?”
葉小天苦笑道:“楊土司,在下並非展姑娘相邀而來,而是為了追索兩個擄走親人的賊一路到了這裡,誰知竟引起了格格沃長老的猜忌,不許我們離開,這才有了陰差陽錯見到侍神尊者的事兒。”
楊應龍目芒微微一閃,追問道:“擄走親人的賊?”
葉小天點頭道:“不錯!在下有一個小妹。雖然沒有血緣之親,卻患難與共,情同手足。在銅仁的時候,我把她寄放在客棧中,去尋訪另一位朋友,誰知她卻出了事……”
葉小天把發生在銅仁的事對楊應龍簡單地說了一遍,懇求道:“楊土司,格格沃長老既是你的朋友,能否請你代為說項,讓他放我們離開啊。遙遙被人擄走,迄今下落不明,每每想起我都揪心的很。”
楊應龍深深地望了葉小天一眼,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回頭我跟格格沃長老談一談吧,不過他這人固執的很,只怕不容易說通。”
楊應龍微微一笑,道:“卻不知葉兄弟你是如何得到尊者賞識的,若是能讓格格沃明白這一點。說不定他就會放你離開了。他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功利心,對這尊者之位。他眼熱的很呢。”
葉小天搖頭道:“在下也不知那位尊者為何要留我聊天,當時……似乎也沒說什麼。”
葉小天就把當時同尊者見面交談的內容對楊應龍說了一遍,楊應龍看出葉小天不似作偽,可仔細想想他和尊者見面所談的內容。反而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因為葉小天說話詼諧有趣?豈有此理!尊者平素不苟言笑,呆板訥言,是個喜歡說笑話的人麼?再者說尊者作為一個用蠱高手。確實有種很奇妙的感應,可以預知死期將近,一個明知快死的人,還這麼有心情聽笑話?
楊應龍思來想去,也只能是尊者對葉小天莫名的好感歸結為緣份了。世上也只有這種東西,才是不可琢磨也沒有道理可講的,或許葉小天就是合了尊者的眼緣,所以引起了尊者的興趣。
想到這裡,楊應龍放下酒杯道:“呵呵,或許是因為尊者與你有緣吧,葉兄弟,楊某有一件事想拜託你,來日你同尊者聊天的時候,可否探一探他的口風,問問他是否已經確定傳承人選呢。”
葉小天道:“我聽凝兒姑娘說過,似乎尊者要在歸天之前才會獲得蠱神指示?”
楊應龍作為一個上位者,同格格沃一樣,對於蠱神是否存在存有疑慮,即便蠱神真的存在,一個神祇會無聊到干涉它在人間的信徒們選首領?楊應龍一直深深存疑。楊應龍真正在乎的是蠱神在苗疆各部之中的影響,是作為蠱神代言人的尊者可以發揮的巨大作用。
楊應龍淡淡一笑,道:“展姑娘所知也是有限,有的人天年將盡時,提前很久就已臥床不起人事不省了,這時蠱神即使賜下神諭,一個昏迷不醒的尊者又如何向信徒們傳達呢?所以很多時候,尊者都是提前得到神諭的,只是因為擔心節外生枝,所以秘而不宣。”
葉小天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雖然他知道了蠱毒的可怕,卻還是不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