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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這樣一個好地方。

這一片貧瘠的丘陵處,人煙稀少,地勢起伏,容易藏身。此間林木並不茂密,適合圍剿,也適合突襲。它在秦旭飛回京救援的必經之路上,離三國軍隊各方距離相近,更重要的是,這裡有一處屯田積糧之所。

簡陋低矮的護牆之內,是幾近空置的糧倉,還有幾近無人的兵營。

這裡本是換防下來的秦兵屯田練兵的所在,不過開戰以來,幾乎所有的兵士都已經被調走,周圍的軍田也已經荒蕪。所以用於積糧屯兵的陳驛,也空虛下來。

不過,秦旭飛所帶領的兵馬到達陳驛,定然會歇腳補給。他們隨身能攜帶的糧草極少,而這裡並不是所有的存糧都已被搬空。

等他們人下馬,馬卸鞍,聯軍一掩而入,豈不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這區區筋疲力盡倍受打擊的三萬人馬,還不立刻土崩瓦解,望風而逃,由著他們隨意追殺?

這一路潛行而來,秦國各處關卡,受了王命,都對他們門戶大開。個個如此急迫,如此合作,怎能不讓吳燕衛看輕秦國之人。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這樣的秦王,自然也就有這樣置家國於不顧。只管自家性命榮華地太守們,將軍們了。

伏藏在草木之間,山坳之中,聽著陣陣馬蹄如雷,急急呼嘯,步入包圍圈中時,三國兵將,都禁不住臉露喜色。

只待那陳驛留守的百餘兵士,以交接聯絡為名,開啟營門。撤出營外,便是他們發起攻擊的訊號。

…………

“殺!”

殺聲起處,震天動地,與秦軍對陣的敵軍,竟是莫名地現出震怖驚懼之色。

這數日交戰,便是他們數日不曾停止的噩夢。

當那百餘陳驛士兵,在秦旭飛的兵馬進入陳驛後,不但不離開,反而立刻緊閉各門,依著護牆。執弓搭箭,凜然對外時,各國諸將雖然驚訝。卻也並不以為意。

明知山野中有數十萬大軍虎視眈眈,明明有王命聖旨,這些人,卻仍是選擇和秦旭飛的軍隊同生共死。知道無法送出訊息,便和聯軍假意周旋,卻在秦旭飛到來之後,為疲憊的他們攔起了第一道防線。

一國之中。也總該有幾個血性之人。只是此時此刻,他們這百餘人的血性,已經無力扭轉全域性。雖然聯軍是急行而來,並未攜帶大型的攻城器械,這不足六尺高地薄薄土牆,卻也不會是什麼障礙。就是依牆拒守又怎麼樣?就是多了百餘弓箭手,又如何?也不過將滅亡的時間拖後一天半天而已吧。

然而,誰能料到,明明是這樣的驚天之變。明明是這樣的悽絕之境,那個瘋子一般的秦旭飛。竟然選擇搶攻!

層層包圍。層層敵軍,而他竟然帶著他的人馬。衝出陳驛,一步不退地正面衝擊!

一路衝鋒陷陣,所過之處,聯軍冰消雪融,死傷無數。

若不是因為聯軍的人數實在太多,秦軍的三萬人馬,也不可能象九百人小分隊那麼靈動輕快,只怕早就讓他們生生撕開了口子,破圍而去了。

可即使是如此,秦旭飛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還是衝擊得聯軍陣營大亂,後退不迭,好幾次陣形幾乎潰散,如果不是吳軍副帥當機立斷,下令軍法隊在後方用長弓大刀,射殺砍倒了幾百名膽怯後退計程車兵,逼得全軍不得不奮力迎擊,他們地合擊之勢,怕是早就讓秦旭飛給打散了。

從早殺到晚,秦軍分成三波,從不停息地四下出擊,而秦旭飛更是一直在陣前廝殺,只憑他一人之力,已是或陣前斬殺,或長弓奇襲,斬了七八員大將,到後來,各國的重將,都有意無意,躲得他老遠,只以旗號戰鼓,指揮戰事罷了。

既是聯軍,自然難以心齊。將無拼死之心,士豈有捨生之意,如此廝殺至夜,秦軍退後紮營,聯軍雖眾,卻也是筋疲力竭,無力追擊,只得暫時紮營相持罷了。

三國主將協商之後,將陳驛的包圍撤掉了一個缺口,原以為這重兵重圍地壓力之下,秦軍定會乘夜退走,一路遁逃,他們便可挫其銳氣,銜尾追殺,誰知,秦軍休整一夜,第二天,居然又是主動搶攻,這種瘋狂強悍且完全不合常理的戰法,驚呆一眾兵將。

意料中一面倒地屠殺攻伐根本不曾出現,寸步寸血,相持不下,激烈慘厲到極點的戰鬥,一點點消磨著聯軍的鬥志,勇氣和膽魄。

遠遠地望著秦軍如風馳電掣般逼近,負責整戰場役指揮的吳軍副帥許鋒重臉色陰沉。身旁眾將神情也大多不好看,有不少人身上帶傷,額上有汗,表情焦慮煩燥。

“副帥,幾天打下來,我們已經摺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