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自從為龍五哥療過傷之後就一直在想,能不能利用小侄本身的真氣為人開通閉塞的經脈呢?經過細思之下,小侄認為有很大的可能性。
“但由於小侄修為尚淺,如若獨自一人施運真氣為傷者療治,恐有後力不繼而身陷兩難的危險之境。今日見了徐大夫精湛的針炙之術,令小侄眼前突然一亮:何不用真氣衝脈配合針炙之術為傷者衝開閉塞的經脈呢?
“若與針炙之術配合,一則可適當保留小侄本身的真氣、讓之少受損耗,二則可借針炙的神奇之術讓受傷者減少痛苦,三則可減少危險的成數,四則在施治的過程中與深通醫理的大夫交流,能更有效的把握尺度,拿出更為合理的治療方案。
“如此一想,便深覺此法之可行,於是便大膽地提出了。當然,這需要徐大夫廣博的醫學知識及精湛的針炙之術的配合。成與不成,尚是未知之數。”
寒曉說完,江揚遠細思之下亦感到甚為有理,能夠看到治癒久病在榻的父親的頑疾,這是他長期以來的夙願,又怎能不讓他心動,如何不讓他激動難捺呢?
想到這十多年來父親長臥於榻的痛苦,如今有了治癒再次站起的希望,江揚遠看了看江風賢,道:“風賢,你是江家長子,你來表個態吧。”
江風賢聽聞寒曉之言,心中也是極為激動,此時見父親詢問於他,便道:“孩兒贊成一試,相信爺爺也會贊成的,畢竟這久臥於床的痛苦也只有身受的他才最深有體會。
“此次治療不管成與不成,我們都要去做。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們做兒孫的盡了力,相信爺爺也不會怪責。但如果我們明知有機會治癒他而不敢去嘗試,那卻是於心難安了。”
江揚遠道:“那就決定一試,寒賢侄、徐大夫,那就拜託兩位了。”
徐大夫道:“治病救人乃是我做大夫的職責,再說有機會行此前所未行的治療之法來治這頑疾,乃是我輩學醫之人一生的追求。老夫定會全力配合寒公子。”
江揚遠道:“那真是太感謝了。”又道:“寒賢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實施治療呢?”
“今日太晚了,徐大夫也累了,待小侄認真想一想,明日與徐大夫商量一下拿出一個治療方案來再定。”寒曉想了想道。
江揚遠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有個周祥的計劃,到時也不至於手忙腳亂。”心道這寒賢侄好細膩的心思,果具大將之風。
當下,徐大夫替江老爺子下了針,看著江老爺子服了藥之後,見無甚異常這才告辭。江揚遠吩咐江風賢送他出去,並囑咐用車把徐大夫送回家。
待送走了徐大夫,寒曉這才問道:“伯父,爺爺是如何會得此頑疾的?”
江揚遠道:“此事說來話長,如若賢侄想聽,叔叔就給你慢慢道來。”一頓,徐徐道:“這事還得從十多年前與魔宗的泰山之戰說起。當時叔叔正當壯年,你風賢大哥也才十歲。在這正邪相爭的當兒,叔叔我也想去參加,為正義之事盡一分力。
“但當時正值戰亂之時,我身為江家獨子,肩負著挑起江家重任之責,不管叔叔我如何懇求,父親就是不許我去參加。
“父親當時已是年過半百,因修習‘混元功’之故,身體甚是硬朗。他聚集了江浙一帶數名有名的高手一齊前往泰山助陣。
“那一戰當真是慘烈”當年泰山的正邪之戰從江揚遠的口中徐徐重現,聽得寒曉等人是熱血沸騰,激動不已。東問西問個不停,尤其是江芷若問題從未停過。
待江揚遠說到江成天江老爺子與魔宗高手之戰時這才停下不再問。只聽江揚遠述道:“在泰山與魔宗之戰中,父親與魔宗護法練格兒獨戰五百回合,那練格兒一身赤練魔功已修至大成,功力深不可測。
“兩人之戰可謂是勢均力敵,最後父親雖然終於戰勝練格兒,將其斃於掌下,但自己也中了練格兒赤練魔功,身受重傷,全身經脈多處受了極大的損傷。
“當時雖然得到了救治,但奈何受傷太重,回家後不到半年,各處受傷的經脈傷勢便再度惡化,雖請了不少名醫診治,均不見大的效果,一年之後便癱瘓了。
“如此一躺便是十多年。這十多年來,叔叔我身為人子,看到父親如此情形,自是心如刀割呀。我一邊經營著江家的生意,一邊遍尋名醫來為父親醫治。
“但這多年來看的名醫不下三十人,均不見有人能讓父親恢復如常。叔叔我心裡這痛呀,恨不得取而代之,寧願躺在榻上的是我。
“這十多年來,京國太平,國勢日強,江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