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道：“九王不必謝我，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不想一個如此女子消失於人間，與九王毫無關係。”

聽了他的話，小九卻是毫不在意，只要能夠救得了夏女，其他的，他根本就不介意。

可是水塵接下來的話，卻讓小九的眼又燃起了妒火。

只聽水塵那總顯溫和的聲音輕輕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不過，皇后染病去別苑，臣也要一同前去診治。這樣才好照看到皇后的病勢。”

他說完就走，也不理會小九，只留下小九在那兒恨恨著一雙眼，咬得牙齒直作響。他可不希望，夏女在那兒，邊上還跟著水塵這樣一個英俊而別有居心的男子！！

若是讓他近水樓臺先得月那還得了！！

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心急如焚

毓旭獨自一人靠在几榻上，緊閉著雙眼，臉上，不復平日那邪俊的霸氣，明顏俊臉上，只有著深深而化不開的深沉與疲憊。

室內燈火未點，只有淡淡光華透過那薄薄的窗紙穿了進來。

李德站在他的後面，靜靜而不語。

室內，靜若無人。

只聽得毓旭疲憊的聲音輕得似帶不起塵埃般地道：“這兩日有沒有人揭榜？”

“回皇上的話，揭榜是每日都有人在揭，可是對於皇后的病症，卻都是查不出原因。”

毓旭嘆了口氣，眉頭凝得更緊：“要多留意情況。”

“是。”李德應道。

“小九也在別苑中？”他問著，其實不必問，他也是能才出來的，可是不知為何，卻還是問了出口，不得不說，對於這件事，他是十分介意的。

“九王這兩日一直在別苑進出。”李德道，而後斟酌了一下又道：“皇上既然介意，為何那日還要答應讓九王卻擔任別苑守護的事宜呢？”

這話，換做是別人，是萬萬不敢問出口的，可是李德跟在毓旭身邊多年，他的一片心，毓旭皆是明瞭。

一直視若心腹般，所以他的話，並沒有帶給毓旭任何不快。

只見他眼皮子跳了一下，而後才道：“既然朕無法保護她，只能讓小九去保護她，若是換做別人，朕未必放心，但是小九，朕卻可以完全放心，因為他不只有能力去做到這一點，而且他對夏女的情感，也使他會更會以生命去保護好她。既然如此，朕又怎能不讓他擔任，朕不能因為自己一己之私，而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入危險之中的。”

李德看出毓旭的擔憂與愧意，於是道：“皇后大福大量，一定會平安無事，也一定終能明白皇上的苦處的。”

毓旭卻不以為然，他越來越不敢，奢求夏女的原諒了。

只希望她能平安便知足了。

“探子有沒有回報，那邊可有探出皇后所中何毒？”他問。夏女如今生死不明，他的心，也跟著一日不得平靜。

“回皇上，並未探得皇后所中之毒，但是據探子來報，前些天那個被太后割了舌的鳳棲宮宮女，有可能知道原因，因此而被太后割了舌頭。”李德依著道。

“小青？”毓旭眯起了一雙眼問道。

“正是那名喚小青的宮女，只可惜如今她不但口不能言，而且腳筋、手筋也給挑斷了，連走路、寫字，根本不能問出個究竟來，只不過聽說那一日她聽到皇后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哭哭嚷嚷，口中吱唔不停，可偏偏卻無人能聽出她說的是什麼。”李德道。

毓旭一聽，心也沉了大半，想了想，又轉頭對著李德道：“你命人將那宮女帶去了東山別苑，讓水塵設法治她的病，畢竟只要有一線生機，便不能放過。這廝下的毒，十分古怪，恐是一些邪術之類的。”

李德領了命令趕緊去辦。一時間，滿片暗屋中，只剩毓旭，醫人靠於榻上，沉思不語。

……

東山別苑的景緻十分秀氣，坐落在皇宮以東，向著陽光，位置極好，而且苑中小橋流水，處處青翠。

可惜夏女自那一日之後，每日總是昏昏醒醒，身體更是在第一次昏倒後就不能再站了起來，日日纏綿床傍。

只是幾日下來，原本就顯清瘦的身子更是顯得單薄，臉色也變得十分怪異，有時候看著倒還血氣尚佳，有時卻是青黃不忍一睹。

連續三天來，一直有人揭榜，可是個個醫者來看了之後皆是紛紛搖頭無語，因為她的脈象平緩而穩定，並沒有生病或是中毒的跡象。

水塵也是一天到晚又是看書又是把脈又是診斷的，可是偏偏卻查不出個病因來。

這無病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