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兩面派!
祁粲的臉色鐵青。
——「原來你喜歡這一口啊,糞!
——「我也願意切入這個畫風融入這一切,糞~小心臺階哦,今天晚上你一定是最帥的——」
——「糞~~」
祁粲忍無可忍,緊緊閉著雙眼。
別人他還能喝止,但是時聽呢?
罵不得,會激起她更強烈的心聲。
打不得,她身上的種種謎團還沒解開…
祁粲眉目陰鷙,果然是他人生中的第二級別的危機。
他就這樣一步步走上臺階,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對策,剛想轉頭對她說什麼,時聽就滿臉慈祥地看了過來。
——「嗯?怎麼,是不是想說:女人、你的糞來了!」
祁粲一把握住了時聽衣袖下的手腕,開始用力,“離我近點。”
小點聲也行。
那截手腕非常纖細,好像用力一點就會被折斷,瓷白而薄軟。但是被他一握住,發出的心聲完全不是一回事。
遠處立刻有人譁然,祁大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矚目之中。
——「幹什麼?幹什麼!當眾拉拉扯扯的!現在你拿我當工具人搞東搞西,後邊等你倆好了這些事都要找我清算。」
時聽已經完全將自己醃入古早狗血味中,在心裡瘋狂搖頭:
——「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祁粲忍無可忍,差
點脫口而出:你叫啊。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但祁粲猛地剎住了。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想這些臺詞?
長時間的霸總文學、甜寵小說的侵染,讓他竟然不自覺地被玷汙了?
他祁大少,一個執掌著頂級財團、動輒百億專案的年輕總裁,他腦子裡怎麼會和她一個畫風?
祁粲憤怒地甩開了時聽的手。
絕無可能。
回去之後他會用同居解決這個問題,他絕對不能再讓時聽念那些東西。
祁粲冷漠地抬腳走進左家大宅,帶著一種無人可知的破碎感。
時聽看著這一切,扶額搖頭稱讚:
——「啊、世界是一本巨大的霸總文學!」
想讓他變成那樣沒有底線、瘋狂寵愛的霸總?做夢。
…
左家給寶貝女兒辦歸國宴,自然是非常盛大隆重。
左家早年和祁氏一起發家,雖然下一代的繼承人比不上祁氏,但是家底還是在的,這麼多年左明月在國外也是衣食無憂。
整個別墅裡到處都是充滿氛圍感的燭光,精緻的自助餐食擺放在一樓,二樓有供名媛們喝茶聊天的地方,也有給商務人士們洽談的包間。
祁粲面色陰沉地站在左宅的大廳裡,他覺得左明月之所以能閒到如此傷春悲秋,還是物質條件太好了。
不少人已經朝著祁大少圍了過來,現在的祁大少沒有像前幾年那麼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漸漸會出現在人群之中,多少人都想謀求一個合作的機會。
時聽被擠到了一邊,看到了白禮延。
白醫生當然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他今天也被左家請來,其實主要是左家來讓他看看左明月的情況。左明月現在是圈子裡有名的“祁大少白月光”身份,但感情不順心情鬱悶精神不濟,白禮延雖然不贊同什麼“白月光”,但是作為醫生還是應該來看看。
不過這一看,左明月的性格倒是變化不大,但是祁大少他——
白醫生陷入了沉思。
看狀態,祁大少在神經衰弱方面應該是康復了不少。
要知道從前他身邊人連說話都會控制在30分貝之下,晚上風速稍微大一點就無法入眠,無時無刻不需要處於極端安靜的環境之中——
但現在,他站在人群之中也是泰然自若,面對嘈雜的環境冷靜從容,神經衰弱的症狀竟不知道為什麼幾乎復原了?
時聽:是啊這是為什麼呢?
白醫生繼續思考,但是,雖然神經衰弱有所康復,可祁大少的性格變化卻很明顯。
他從絕對的冷漠、疏離、自控力極高,變得更加易怒,失控,會在一瞬間出現情緒的劇烈起伏。
不會是躁鬱吧?
訂婚之後這一個月來祁大少的情緒起伏確實很劇烈,時而狂躁,時而陰鬱,有躁鬱雙相的可能……
這種情況的話有可能是遺傳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