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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是脫衣服,可後者大多數時候被成為一項藝術,而前者很多時候卻被認為是……耍流氓。

所以在聽到他說“把衣服脫下來”時,花九歌著實驚了驚。雖然如今她還只能算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連青春期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可她覺得自己畢竟還是個女孩,而且狐族的公主怎麼也算是大戶人家之女了吧,所以得有那什麼修養、矜持的。

“你是等著我來幫你脫?”等他脫下自己的中衣,轉過頭她還傻傻地坐著一動不動,眼睛直直看著前方的洞壁,嘴裡還絮絮叨唸這什麼。

走近幾步終於聽清,她嘴裡叨唸的竟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模樣認真而嚴肅。

離夜沒能忍住,倏地便笑出了聲。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臉紅得像兩顆小。櫻桃。然後又趕緊將臉轉到一邊,後又依依不捨地偷偷轉過來瞟了兩眼。

他旁若無人地將衣服在火旁晾好,繼而又走到她跟前,“丫頭果真要我親自給你脫?”

“不要。”她裹緊衣襟境界地看著他。

他將她還帶著稚氣的爪拿開,眼底攢足了笑意,卻並未笑出來。

她撅著櫻桃般的小嘴看著他,彷彿是在戒備,眼裡卻又閃過一絲期待。她望著他的眼睛,“云溪告訴我,男女瘦瘦不親。哥哥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們都瘦瘦的,所以是不該這麼親近的。”

“這……”他終於笑出聲,末了有風輕雲淡繼續為她脫衣服,“胡說八道,誰說你瘦了?”

“龍蛭哥哥說的。”她想也沒想答道,“他總讓我吃很多東西,他說我瘦了。”然後她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不過如果哥哥同意以後讓我嫁給你,我就讓你親,好不好。”

此時他已順利脫下她最後一層中衣,轉身將她的衣物都抱到火堆旁晾好。

“哥哥不說話是預設了嗎?”她屁顛兒屁顛兒地跟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他轉過頭將她一把抱起來,“冷嗎?”

她搖搖頭,得意又幸福地笑,“哥哥娶我就不冷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他眉宇間的一抹寥落,可那時她並不懂寥落到底是什麼。

他說:“九九終究還是個孩。”

她不解,偏過頭來看他,“哥哥不喜歡小孩?”

“……”

見他不語,她又急急爭辯,“可我總歸是要長大的,很快就可以長大了。”

因為這樣不經意一句話,後來的許多個日日夜夜,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快點長大。長到和神仙哥哥一般,這樣她就可以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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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旁人是不一樣的1

可很多年後,她終歸還是沒能長到和他一般大。

那時她已經是個都有著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他隔段時間總會去蓬萊島逗留一兩天,而這一兩天便成了她修行時光中最美的期盼。

與世隔絕久了,花九歌並不知道那些年界逐漸流行起來的風氣,她私下覺得,神仙哥哥來蓬萊島便是專程為了她而來。直到後來她遇到那位迷的青樓女,才從她口中對世間的種種有了一知半解。

可這一知半解也不知是好是壞,世人都覺得啟蒙教育其實是相當重要的。當年她還是狐族公主的時候,孃親便總是和爹爹討論什麼關於起跑線的問題。那時她私以為,自己腿力十分了得,至少在青丘的眾夥伴中,還屬於跑遍天下無敵手的,於是對這個問題也就不十分感興趣。

直到後來被爹爹強行送到玄武真君門下的清宗修習,那時她才勉強明白了所謂起跑線的含義。

玄武真君實則是個淡泊名利的主,據說他的清宗每一年只收一位弟,且還要資質異稟之人才能入他的法眼。

如花九歌這般資質不僅平庸,而且異常平庸之人,能進入他的門下,實在是託了那個白鬍老君的福。

反正以她的資質也分不清哪派哪宗的關係,不過據說此任玄武真君和老君師承同門,且關係相當交好,所以老君一開口,事情自然也就好辦了。

不過,至於老君與真君關係到底好在哪種程,她也是進了清宗後才知道的。

那是她進宗的第日,老君辦事過,順道來看看她。說是看,其實就是觀望觀望她在此有沒有什麼不良動向。

還好日時間還不夠她將此處地皮踩熱,所以,雖然對爹爹這個做法意見甚大,倒還不至於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來表達內心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