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過兩人一起去逛京中繁華的街市。顧瓔垂著眉眼,神色安靜的道:“今日您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罷。”
陸川行隨口應了聲,他摩挲著顧瓔的手腕,興致不錯的說是腕上該配一對鴿血紅的鐲子。
見他心情還好,顧瓔趁機道:“王爺,妾身這邊缺個幫手,在外照看產業,得有個信得過人的才好。”
陸川行不動聲色的問:“你想要誰?”
他已經猜到了是誰,自己將墨松丟到京郊看農莊,墨松定然已經向顧瓔告狀。
當初顧瓔將墨松給他,就是存了要掌控他行蹤的意思罷?
陸川行承認墨松機靈能幹,可對自己來說,墨松不夠忠心,沒有隻對他一人的忠心。兩人還沒成親時,他聽過墨松喚“顧瓔”姐姐。
後來到自己身邊,自己給他改了名字,在松江時倒還罷了,到京城後看到他,過去的事情如影隨形。
再後來,自己不願見到墨松,又用得到他。他管著顧瓔的產業,守著大筆的銀錢。
這步棋顧瓔埋得極好。
在丈夫身邊安插自己的人,顧瓔倒真真像極了顧家人,對人和事的算計都是刻在骨子裡的。要做利益交換也是信手拈來。
太后和太妃都賞賜了她,她便有了底氣跟自己談條件。
顧瓔看出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捏緊了指尖,她揣摩著陸川行的意思,試探道:“墨松自小就跟著妾身爹爹,對妾身的產業也熟悉,且他又在京中有一段時日,就讓他兩頭跑罷,王爺那裡若有空缺,只怕一時也補不上。”
果然陸川行目露了然之色,他笑了一下。“既是阿瓔想要他回去,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兩頭跑不方便,就讓他跟著你罷。”
顧瓔含笑道謝,心中卻痛得幾乎被逼出來淚來。
原來在陸川行眼中,自己跟算計他的顧家人並無不同。
他以為自己送墨松過去,是別有用心。在他的立場上,當年受害的只有他一個。她跟顧家,根本分不開。
明明有春日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