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豁然一亮。戰士就怕沒有仗可打。聽衛霍的意思,這一次似乎不能白跑,還要收點兒軍功才是。
“匈奴人在草原深處,一定有老巢存在。這一次我們就一路向北,一旦發現匈奴主力,立刻派哨探回報,咱們繞過匈奴主力,給他們也來個後院起火。”衛霍摩拳擦掌。
衛霍在出兵之前就想好了這次行動的目標,為了軍事上的保密,他在出發前只和元帥韓信說了這件事兒。韓信對衛霍全力支援。
想要在遍地都是白雪一片的草原上找到匈奴的老巢,極為不易。而且這個衛霍猜測之中的匈奴老巢,他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畢竟這是大秦第一次出了長城,向著北方草原發起進攻。
當年的蒙恬厲害是厲害,也只是把匈奴人從大秦的邊疆驅趕出去,並沒有深入大草原,奔襲千里的深入匈奴的腹地。
用韓信的話說,衛霍所做的這件事兒是前無古人之壯舉,若能成功,則會給大秦和匈奴作戰帶來一條新路。
大軍謹慎的在白雪皚皚的草原上前進。
經過兩日的風雪,天氣終於放出了一絲絲晴的意思。太陽從裂開的烏雲縫隙中探出頭,萬丈光芒立刻和雪原上的白雪交相輝映。衛霍的軍隊前進的特別緩慢,因為許多人在刺眼的白雪之中,看不清東西。這是雪盲症,只是秦人還不知道。
衛霍知道這是眼睛受到光線刺激來的。為了保護眼睛,大秦的騎兵們扯下了身上的衣襟,做成了簡單的眼罩。甚至有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黑紗,罩在了眼睛上,這樣既可以看清外面情況,又能防止雪盲症。
軍隊在艱辛之中一路向北。所帶的糧食和水不敢多吃。一旦吃了一半,就必須往回反。否則他們就算不被匈奴人消滅,也會餓死在這大草原之上。想一想一萬人餓死的場面,衛霍就心冷。
這麼多年,大秦之所以沒能消滅匈奴,就是因為他們藏在草原之中,全靠騎兵機動靈活的作戰。一旦大秦兵馬採用相同的方式應對,就會陷入補給不及時的境地。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的歷朝歷代都無法徹底解決胡人威脅的原因。
大軍的前方,突然有一個身著白袍的騎士,迎著大秦的軍陣跑了過來。
衛霍一眼就認出,此人是大秦哨探。他一揮手,整個大隊人馬停止下來。等到哨探跑近了,不等衛霍發問,那人就在馬上一抱拳說道:“將軍,我們小隊在前方發現了一個胡人臨時聚居地,有馬牛羊數百,青壯的男子八十七人,都有彎刀。女人一百零三,老人和孩子共計二十五。隊長已經在四周佈置了哨卡,他們走不出一人,是不是要突襲一下。”
“四周有匈奴軍隊的動向麼?”衛霍立刻在馬上展開了一塊羊皮做成的地圖。他自從出了大秦邊關之後,就一邊走,一邊自己在羊皮捲上畫出所走的路徑,和地圖一一印證。
“百里之內,未發現匈奴大部隊。”哨探乾脆的說道。
衛霍合起了地圖,把那羊皮卷珍而重之的放進懷裡,從戰馬的得勝鉤上摘下長槍,吩咐道:“前面帶路,先圍上,不能放走一個胡人。”
大隊人馬跟著哨探,向北方衝擊過去。
衛霍殺意騰騰。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大草原,第一次遇到匈奴人的集散地。前些日子,那些被匈奴人擄掠而去,死在王離軍陣之前的大秦女子身影一連串的浮現在衛霍的腦海裡。
“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擄我大秦子民者,我必奴之。”衛霍在心中重複了幾遍這句話,才開口吩咐道:“傳令下去,一會兒圍攏之後,一個人都不能放過,全都給我殺了。這匈奴的第一個部落,不允許有降者,不允許收奴隸。他們要為屠殺我大秦子民付出代價。”
林昕把衛霍的意思準確迅速的傳達了全軍。
大秦士兵興奮起來,這一刻彷彿雪盲症都不存在困擾了一般。
很快,在哨探的帶領下,衛霍的軍隊就發現了前面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幾十個帳篷,這胡人選擇建立帳篷的地點很好,邊上有一條還沒凍死的小河,水流不大,但頑強的在冬日之中跳躍著。
“林昕,帶領一隊人馬,我們左右包抄,把這些人合圍起來,記住,跑出去一個,你拿腦袋見我。”衛霍說完,不等林昕回答,就帶著一半的人馬迂迴而去。
林昕手中的長刀一揮,帶著另外的人馬從另一側迂迴過去。
只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衛霍和林昕便到達了指定地點,大秦的騎士們吼叫一聲,從四面八方突然的出現。那些隱藏在四周的大秦哨探看到自己的大軍到來,悄然的從軍隊之中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