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隨意汙衊我江家姑娘?你想在本官頭上戴綠帽子,也得看看本官願不願意。”
江帆帶著怒意大喊一聲:“來人,把這狗東西拉出去。”
“老爺。”宋氏一瞧這可不對,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樣,立馬上前勸江帆:“這個姓章的猛不丁的就跑來說要認閨女,妾身見識少,也沒什麼大主意,沒辦法才帶他來見老爺的,妾身看他說的情真意切的,而且,妾身也叫人查了,他的確和陳妹妹認得,兩家是親戚,說不得……”
江帆一個耳光直接就扇了過,扇的宋氏嚇傻了,就是江采芑都愣住了。
片刻之後,江采芑尖叫一聲跑過去護住宋氏,衝著江帆大喊一聲:“你幹什麼,做什麼打我娘,有人上門尋事,我娘自然要問你的主意,這有什麼不對的,你,你……”
她一邊喊一邊對章逑使眼色,章逑心中暗悔,可到了這個地步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豁出去幫著江采芑了,他爬起來滿面怒火指著江帆就罵:“我告訴你姓江的,你甭想搶我閨女,那是我女兒,要給我養老的,憑什麼認賊做父,我可告訴你了,你今天前腳把我趕出去,後腳我就能嚷的滿京城都知道這事。”
這一句話還真把江帆嚇住了。
他又氣又驚,滿面青紫,深吸一口氣忍住滿腔怒火。
“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來攀咬本官,陳氏是什麼人本官不知道麼,他嫁給本官的時候清清白白,采薇是足月而生,怎麼就成了你的女兒,哼,你當陳家早先是什麼人家,陳氏和本官從訂親到成親足足等了五六個月的時間,若是如你所說,陳氏珠胎暗結,陳家沒辦法才挑中寒門出身的本官,那本官問你,婦人懷胎起碼要一個多月才能查出來,再加上陳家挑本官的時間,還有訂親的時間,再到成親,陳氏那時候起碼七八個月了,誰家娶個媳婦懷胎七八個月都瞧不出來的?”
宋氏和江采芑本來已經有硬撐下去的心思了,時不時的暗示章逑鬧騰,可沒想到,江帆這麼一番話把娘倆個是真嚇著了。
宋氏是在鄉間長大的,她嫁給江帆的時候也沒那麼些規矩,前腳說定了,後腳就進了江家的門,再加上農村娶妻多數也沒什麼準備的,農家姑娘也沒多少嫁妝,不過是幾床被子幾個櫃子的事,哪裡用費功夫琢磨,多數都是由媒人說定了,尋個好日子就嫁到夫家,所以,宋氏根本不知道那些高門大戶的嫁姑娘有多繁瑣。
而江采芑前世嫁人也十分草率,再加上她重生回來就一門心思要害江采薇,已經失了平常心,所以也沒好生琢磨過這些婚喪嫁娶之事,倒是留下這麼一個大漏洞來。
倒是章逑還算鎮定。
他已經在心裡琢磨過了,反正這事鬧到這種地步,甭管怎麼說他都已經把江帆得罪了,倒不如索性鬧大一點,鬧的狠了,江帆說不定一時忌憚會想大事化小,要真是這樣,他還能弄一筆錢遠走高飛呢。
因此,章逑一梗脖子大聲嚷道:“我記差了,我和表妹是在你們成親之前又在一起過,反正江采薇就是我閨女,不信咱們滴血驗親。”
他看江帆氣的滿面通紅,怕江帆想殺人滅口又嚷了一句:“我來前已經把這件事情跟我好兄弟說了,我要是回不去,他就嚷的滿京城都知道,想來,你江大人不想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戴綠帽子吧,你要是怕,就照我說的做,叫江二姑娘來和我滴血驗親,要不然,我出去就嚷……”
“狗才,狗才。”江帆氣的渾身發抖,可這章逑明顯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副豁出去的架勢倒叫江帆心虛了。
他不由的思量,莫不是陳氏真的不守婦道?
再看章逑梗著脖子,一副筧定的樣子,江帆就氣餒了,擺擺手:“罷,罷,叫采薇來,叫采薇來……”
宋氏見此,暗暗偷笑,立時出門叫了個婆子:“快,去莊子上把二姑娘和小少爺接回來。”
第三十九章 作戲
今日是江采薇和江書奐正式跟高老學習的日子。
江采薇為表示鄭重,一大早就起身忙活,叫小團幫忙她打下手做了幾樣可口的吃食,又從莊上的人家買了些肉以及乾果等等,還給江書奐換好新衣,她自己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帶著東西步行去了高老那裡。
正好高老才吃過早飯,見江采薇過來挺高興的。
看到江采薇小小年紀做事嚴謹,來的時候還依據古禮帶了肉食等等,頗為讚賞的點點頭:“難為你想的周到。”
高老叫小廝把東西收下,帶著江采薇和江書奐進屋。
他先問了江書奐的課業,就開始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