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
驚駭欲絕的表情,和手腳不自覺顫抖,嘴角不時冒著白沫,讓人相信,他確實看到了某些恐怖現象。
然而最使他的好兄弟——張誠無比憂心的是,陳晃中了歹毒無比的屍毒。
屍毒蔓延,已經從小腿的傷口,擴散到腰腹之間了。
仙魔戰場的屍毒,一般解毒藥物是沒有辦法的,唯有一些傳說中的靈丹妙藥才能解救機會。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張誠誠心到了,還是有心人刻意告知。現在藥舍的童子——藥童,手中就掌握著可以解百毒的解毒藥丸,連必死的德醫師都救回來了。陳晃中毒時間不長,解救的機會很大。
不過藥童對奇藥看管得很緊,誰也不讓碰分毫,能從他手中扣出一兩粒的,唯有和他關係素來不錯的司南。
於是,剛剛陷害過司南的張誠,再一次來到了靜梧院門口。
這是他親如兄弟的陳晃最後一線生機,說什麼也不能放棄!她最好答應,否則很久以前,司南就聽過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惜,對這個上門求助的人,她無話可說。對那位不幸受傷的人,她更是連看也不想看一眼。
聽完梗概後,她表情淡淡,無喜無悲,
“我去和藥童說說,成與不成,不敢保票。”
張誠道謝不已,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一絲畏懼。
他還沒忘記自己剛剛張牙舞爪的企圖攻擊司南,又在別人面前竭力誣陷她。對司南的戒心根深蒂固。不是為了兄弟,他才不會上門求助。
他也不信司南會寬容大度。心說,你要是找藉口說做不成,拼出去一條命,我也要先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走在藥舍的田埂上,司南看著田地裡的青青碧草,嘆息般說道,“斬草不除根,*光吹又生啊……”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一三、懷璧有罪
一百一三、懷璧有罪
藥舍內飄揚著絲絲濃郁的草藥香,德醫師精心種植的藥草終於半成熟了。這個時候,鼻子過敏的鄭賞自然不在,而喜靜喜涼的醫師徐也躲在自己清涼的診療室中。只由得半大孩子藥童下地做重體力活。
司南沿著田埂的邊緣走來,遠遠的看他站在藥圃裡,藥筐中的草藥都沒出來了。他穿著繫帶的灰色深衣,卷著褲腿彎著腰,寬鬆的下襬墜著,除了光溜溜又白又細的小腿上沒有一根汗毛之外,和第一次見到的德醫師,動作一般無二,也帶著斗笠。寬邊的帽簷把他稚嫩的臉龐擋得嚴嚴實實。
心中藏著再洶湧的怒火,見此情景,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她微微低頭,幾根飄揚的髮絲拂過臉頰,癢癢的感覺,在眼角餘光掃到身後一個始終跟隨的身影時,冷了下來。
這種冷,是發自內心的冷!
誰都知道她是軟柿子,可也不是張誠這種小人物隨便揉捏的。
剛剛貌似誠懇的求助,可她沒忽略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毒,和那股隱隱約約的殺機——他不信她!可是又不得不來求她!
前一刻還咬牙切齒的指證她,陷害她,轉過頭來,又換了一副尊容,這種人如果她不幸失敗,索藥不成,這個人對怎麼對她呢?已經失去司東的庇護,有不被青陽高層所喜的她?
面上陰冷一笑,司南心道,這才是風水輪流轉!既然你送上門來,還如此惱人行徑,也怪不得我了!
毫不在意被跟蹤、監視的她,上前和藥童打招呼,便和他站在地裡說起話來。
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張誠躲在一棵大樹後,時不時露頭看上一眼。藥舍附近都是平整的土地。藥圃當然是重之又重,少有人進入,而旁邊的菜園子,也種了些新鮮蔬菜,不足腳踝高,難以藏身躲避。
他想了想,索性光明正大站了出來!諒司南也不敢怎樣!如果他的兄弟真出了什麼事……他捏緊了自己格格作響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藥童眨著明澈的眼睛,
“啊?小南,也你是來求藥的?”
司南聽了,便沉下臉,沒有一點好顏色。
大概被*上癮,藥童心中打鼓,連忙換了個語氣,笑嘻嘻的說,“不,我是說‘借’,啊,也不是!你來‘拿’藥?”
一連換了三個動詞,司南的表情才好看了一些。
不知她說了什麼,藥童跳了起來,頭搖得和撥浪鼓似地,拼命搖頭。
張誠只看見司南低聲說話,隨後藥童就激烈的動作,怎麼?不同意?
著急的他想衝上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