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萸又戴上了那個楚楚可憐的面具,眉宇間盡是憂愁愧疚。
原本濃眉緊縮的陰項天在見到這樣的她,臉色緩和了一些,語氣有些冷卻透著無可奈何:“我和你說過,別騷擾她!”
“對不起。”冉萸喃喃的垂下眼眸“我不想這樣,可是,總這樣瞞下去對她也是傷害。”
他們口中的“她”木然的看著一切,心臟在陰項天開口之後裂開了一條口子,有猩紅的液體噴湧了出來。
“你先回去!”陰項天對冉萸說。
冉萸悽悽艾艾的站起身,“愧疚”的對我說“對不起,為一切對你造成的傷害。”
我木然的抬起臉,迎接她悲憫的目光:“你偽善的嘴臉讓我想吐!”
“我知道你恨我,我無權辯駁,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諒。”她精湛的值得我拍手叫絕,但是,我沒這麼做,而是站了起來,將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從她的頭上淋了下去。
“柏可!”陰項天急促的喚我。
我僵硬的轉動脖頸,望著他笑:“如果我現在問,孩子是你的嘛?會不會很傻?”
他不回答,只定定的看著我。
“那我也要問。”我像垂死掙扎的動物一樣,抱著最後一點僥倖的心理問出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問題:“孩子是你的嘛?”
他斂了斂眉,極輕的點了下頭。我端起冉萸一口未碰的咖啡杯,從他的頭頂上澆下,他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待最後一滴咖啡落進他的髮間,我放下杯子,笑著說“你自由了,不過,我是為了成全我自己。”
等了那麼久,卻等來這種結果,既然如此,那就放大家自由吧!
我挪動木然卻也自由了的雙腳,走出咖啡館。他追了出來,從身後抱住我:“我不能不管她,但是,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你真【仁慈】。”有淚滑過心底,卻沒湧上眼眶。
“別這樣,你……”
“先生,你朋友暈倒了。”咖啡館的服務生打斷了他的話。
陰項天毫不猶豫的放開了我,急匆匆的回了咖啡館,前來報信的服務生望了我一眼,遞給了我一包紙巾。我想,我應該需要,於是,我接下了這個陌生人的好意或憐憫!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哭不出來。眼淚就像被什麼東西阻隔住了,心裡痛的糾成一團,就是無法用眼淚宣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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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每次與陰項天吵架,我都會找避難所避難,不是怕他,而是不想爭吵加劇。這次,我沒有逃,離開咖啡館之後,我便回家了,不,這個地方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這只是一個盛滿回憶的住所。
我安靜的坐在沙發裡,渾然不覺間,太陽西下了,渾然不覺間,夜幕降臨了。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愛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冉萸懷孕四十天了,自從一週前,陰項天的求歡次數特別頻繁,而且,每次都不做避孕措施,他是想留住我嘛?!一直覺的他自私,可沒想到,他已經自私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他只想擁有,不想失去,無論是何種感情所致,都是如此。
叮鈴鈴…………
座機忽然作響。
我呆呆的望向它,不想接聽。可打電話的人很執著,座機停歇不到十秒,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
我循聲移動視線,閃爍的螢幕上跳動著蘇茉的名字。她在九個月之前就去加拿大讀書了,但是,與我的聯絡卻未間斷過。對於這個出識時就對我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好的女孩,我無法置之不理,可她每次打來都會提及的話題就是,陰項天待我如何,而我每次都會說,很好。現如今,我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我糾結著不知該不該接聽。
蘇茉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執著,手機響過座機響,座機響完,手機再響,我怕她有急事,在手機三度響起時接了起來。
“小姑姑,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薄荷般的清爽女聲透著焦急。
“沒聽到。”我違心的說:“有急事嘛?”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蘇茉誇張的吁了口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你了。最近過的好嘛?陰項天沒欺負你吧?”
“還好。”
“真的嘛?如果他欺負你,你就來加拿大投靠我。”她孩子氣的道。
我望了望黑漆漆,冷清清的房間,心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