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炙熱的岩石,那就像是個惡魔在張大著嘴,它在等待著獵物掉落到它的口中。四周被那些散發著微光的高溫岩石照得通紅。
兩位野蠻人朋友似乎並沒有因為腳底溫度太高而煩惱,他們腳下只穿著獸皮做成的靴子,也許那戰無不勝的鬥志早已讓他們習慣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中生存|Qī|shū|ωǎng|。而對於梅娜而言也不會構成太大的障礙,現在她可以利用魔法的神奇力量很輕鬆地漂浮在空中,從而使自己的雙腳與地面沾不著邊。而我卻強忍著灼熱快步前行,因為那金屬做成的騎士鎧甲實在是發燙得不得了。為此,在此之前梅娜試圖用她那冰雪系的魔法為我們的腳下奠基,她可以使前方的地面在我們踏足以前凍結成冰,至少也可以讓溫度變得涼爽許多。不過這一想法被我拒絕了,原因顯而易見,如果現在不節制一點體力的話,恐怕前方的敵人到來時會更加難以應付。當然,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靴子可以替我更換,所以我必須忍耐,為了達成我們的目的,這點灼燒算不上什麼,我如此想到。
梅娜顯然對此十分在意,她不時地回過頭來看看我,然後又轉過頭繼續前行。
“等等,年青人!”這個沙啞而又蒼老的聲音是從我們前方的平臺上傳來,我們走上這個平臺,並發現那並不是我們期望中的塔的第五層,因為它僅僅只是一個位於第五層之下的一個平臺。
我們謹慎地看著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站在這塊大理石平臺的正中央。這時,他向著我們揮揮手,並示意我們過去。
之前我們並不打算在這裡碰上什麼人,因為事實告訴我,這裡只有敵人,沒有朋友。而恰恰在這時出現了這樣一個老人。
他那凌亂的白髮下面是一張及其蒼老的面孔,身著一件破爛不堪的深灰色長褂,也許是因為年齡太大的原因,他用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樹做成的木杖支撐著雙腳,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凌厲,而我從那褐色的雙瞳裡看不出任何東西,甚至也猜不到他是敵還是友。
當然,我們也沒能希望他僅僅只是一個令人感到以外的迷途的路人。因為,普通人是無法到達這裡的。對我而言,他只是一個在這浩瀚的天際迷途的靈魂而已。
而此,時邦巴柯里緊握著的雙斧似乎在警告這個陌路人,如果他做出哪怕是一丁點兒可疑的動作,也許下一秒那鋒利的斧子將會把它的敵人無情地劈成兩半,雖然,他看上去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
“那麼,你是想把眼下這位手無寸鐵的可憐老人如同螻蟻一般殺死咯?”他一邊用嚴厲的眼神看著邦巴柯里一邊慢慢走過來說到。
“不管你是誰,”邦巴柯里絲毫沒有受到那道德品質的約束,他也上前一步繼續說到:“如果是要博得同情的話,我想你一定不希望遇上一個蠻族戰士吧!”
“哈!你們這些叢林深處的野蠻部落真是殘忍,你們和沼澤深處那些食人生番並且矮小的傢伙一樣的可憎。”看來我們這位陌生的老人似乎並不知道他這些長篇大論對於一個野蠻人來說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走到邦巴柯里的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眼,在那碩大結實的體魄下面他那瘦弱的身軀又是現得如此渺小,他們就這像盯著對方的眼神不放,就好像塔里斯多特拉王城外的露天廣場上那些小丑們所表演的一出滑稽喜劇。
“年青人,在戰鬥之前至少你應該要了解你的對手是誰?而自己又有多大的能耐,或者說是否有可能在那殘酷的戰鬥中得以勝利。”說話的同時他仍然與邦巴柯里四目以對。
“可惜的是,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研究你那長篇大論了。”我回答到。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說不定那關係著人類的命運。”梅娜走出來解釋到。
“那麼,至少你們應該學會什麼叫做尊重,這樣一來,說不定能在我這樣一個智者的口中掏出點兒什麼來。”
看來,這個老頑固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記住,你們掌管著命運的鑰匙,而對於一條世間最最殘忍惡毒的邪龍來說,也許它會有著與你們人類一樣的弱點……”話音當落,他慢慢地消失在那炙熱的空氣當中。
“這僅僅是因為太熱的原故而使我產生的幻覺嗎?”邦巴柯里摸著後腦勺自言自語到。
“也許那並不是出自於我們大家眼前的海市蜃樓,說不定那個飄忽不定的傢伙那簡短的說詞對我們接下來的戰鬥的所幫助。”梅娜感嘆到。
我們又前進了十幾分鍾,前面已經可以看見階梯的盡頭,那是一面由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