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夜裡沒睡好緣故,你是負責護衛娘娘安全的禁衛頭目,都沒負好責,沒讓他睡好覺,你說,朕要不要責罰你?”李治斥責的話說的非常直接,讓賀蘭敏之有點反應不過來,在他愕然抬頭間,李治繼續粗著氣說道:“朕原本想念在你是剛剛任此職,對一些事不甚瞭解的份上,不想追究你的責任,但如此不足以警訓禁軍將士,所以朕只能不講情面,要處責你了…”
賀蘭敏之偷偷地側眼看了一眼門的方面,沒發現有人進來,怕被李治當場定罪,吃不了兜著走,馬上站起來申訴,“陛下,娘娘今天沒精神並不是沒睡好之故,只是因為一路車馬勞頓,身體不適的緣故,昨日臣所領的人馬在護衛過程中,沒出任何一點意外,也沒發出任何聲響,臣今日早間去向皇后娘娘請安時候,娘娘說是一路勞累,身子有些疲乏,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雖然是情急之下的申辯,但賀蘭敏之在說此話時候,心裡卻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面前這個讓他討厭的皇帝,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老婆睡不好,今天很疲憊並不是因為剛剛說的這些,而是和另外男人廝混,身體消耗過多的緣故,被戴了一頂巨大的環保帽子,卻不知情,賀蘭敏之覺得很是解氣,原本心內殘存的一點愧疚早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李治想以此理由責備他,這理由也找的太牽強了,賀蘭敏之也是知道,他這段時間所做的,李治找不出什麼治罪的理由來,只能在這樣的小事上找。當然這種事可以說大,也可以說小,從親情的角度上來說,即使他所領的人馬,真的因為沒有盡到責,影響了被保持人的休息,念在親情的關係上肯定能過去就過去了,不會將他當面召來,問責來了。
這皇帝肯定是許多事對他不滿,找藉口懲罰他來了,李治這樣的行為也激怒了他,讓他報復的念頭更強烈了,他發誓,接下來的日子,一定要經常想辦法給他戴有顏色的帽子。
賀蘭敏之的辯解進一步激怒了李治,他臉上現出了怒容,以手指著賀蘭敏之道:“賀蘭敏之,別以為你姨母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連朕都不放在眼裡,朕今日怎麼都要責罰你一番!”
這話讓賀蘭敏之心裡有點恐懼起來,但他強自鎮定,抬起頭看著李治,“陛下,臣自覺這段時間兢兢業業做事,沒出一絲差錯,從來沒有為所欲為,低調做人,也沒惹陛下和娘娘不快,不知陛下為何以此相責臣?臣真的有錯,陛下相責,臣不敢不認罪,但臣不曾犯錯,陛下相責,臣不服!”
賀蘭敏之再次辯解,李治氣的臉都紅了,有點失態地在座邊走了兩步,停下後以手指著賀蘭敏之,語氣越加的惱怒:“賀蘭敏之,你竟然還敢狡辯沒有為所欲為,你可知道,你那剛過門的妻子,是朕和娘娘為太子選定的妃子,而你在知道她要成為太子妃後,還與她糾纏,姦汙她,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你還敢說你沒有為所欲為?”
這話讓賀蘭敏之心裡一寒,想不到今日李治會扯住這件事,當下只能硬著頭皮辯解:“陛下,臣與綺兒一直交好,和她情投意和,曾私下定情,非她莫娶,她也非臣莫嫁,在朝廷詔告太子妃人選時候,臣的外祖母和母親已經見過她,許諾過她,並準備去提親,在事兒定下來之後,才知道綺兒被陛下和娘娘定為太子妃的人選,臣也第一時間向娘娘說明,娘娘也在調查清楚事情後,認可了臣所說,為太子殿下另選了太子妃!”
“你…”李治暴怒,但在轉念想了兩下後,卻突然把怒氣洩了,不再指責賀蘭敏之這件事,而是將話題轉換過去,“太子妃的事朕以後會和你說,朕今日要和你說的還有一些事,你還自辯你沒有為所欲為,朕問你,你有沒有向娘娘提議過讓你的母親改嫁?讓你的妹妹嫁人?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敢幹涉這麼多隻有長輩才可以決定的事,你有何資格做主讓你的母親改嫁,你能做主決定讓你的妹妹嫁人嗎?只有你的母親和你的姨母還有朕才可決定!”
李治話題的突然轉變讓賀蘭敏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想不明白這皇帝為何不繼續在太子妃的人選問題上說下去,要是李治再說下去,一再強調是他冒犯太子妃,那他在武則天不在的情況下,也沒更多理由辯解。不過在聽明白李治所說後,他明白過來,李治真正的怨氣就在這事上,為他母親和妹妹的事!
在賀蘭敏之還沒出言辯解之前,李治繼續喝罵著:“朕念在你們是朕的至親份上,今次讓你的母親和妹妹一道來華清宮泡溫湯,沒想到這樣的事你也竟然阻止,你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哼…”
李治後面這番話讓賀蘭敏之再次大怒起來,他馬上出言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