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柳橋惱怒。
易之雲乖乖照做了。
“很棘手?”柳橋繼續擦著背。
易之雲這次沒有迴避話題,“有點,這兩年水軍的軍力是提高了不少,新兵也能派上用場了,只是全部海上作戰,就算是老兵也是沒有把握,而且如今朝堂的那些言語……”
“皇兄的態度如何?”柳橋繼續問道,隨著易之雲的水軍總兵坐的越來越穩當,她便未曾再因政事問過求過承平帝,平日的書信往來也說的都是家事。
易之雲沉吟會兒,“不好揣測。”
柳橋皺了眉頭,“要不我問問?”
“不行!”易之雲斷然拒絕,“這兩年朝中那些盯著你的人才轉移了注意,你這時候湊上去,豈不是給他們當時靶子用?再說了,你可是我最大的靠山,若是皇上連你也懷疑,那我的處境豈不是更加的糟糕?”
柳橋苦笑一聲,“我快五年沒見皇兄了,再深厚的兄妹情也會被時間磨滅,更別說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少感情。”
“你也別想的這般多。”易之雲轉過頭,握住了她被熱水浸泡的更加白嫩的手,“這幾年皇上對我也還算是維護,對你跟柳柳便不用說了。”
柳橋聳聳肩,笑道:“你說的對,是我小人之心了。”頓了頓,又道:“要不今年我回去一趟?順便看看母后跟你娘,柳柳還沒見過她奶奶了,每次收到奶奶送來的衣裳都會問我她奶長得什麼樣,是不是跟小胖的奶奶一樣?”
“小胖?”易之雲頓時起了警覺,“誰?!”
柳橋一看就知道他想什麼,哭笑不得,“你女兒才四歲!想什麼了?!”
“小胖是誰?”易之雲堅持要答案。
“附近人家的孩子!”柳橋無奈,“六歲,長得胖,所以叫小胖,你女兒一次偷偷溜出府去碰上人家一群孩子在玩,便纏著人家要一起玩。”
“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你女兒是郡主,人家不也是家裡的寶?”柳橋失笑,“我女兒不需要高高在上,只需要每天開開心心就成!你別忘了她爹孃都是莊戶人家出身的,忘本!”
“我是怕女兒出事!”易之雲反駁。
柳橋笑道:“能出什麼事?人家不怕你女兒是郡主肯跟你女兒玩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能不小心?易之雲,孩子總是需要玩伴的,與其讓她跟那些被教的成精了的官宦孩子玩,不如讓她跟這些沒心機的孩子耍,至少她還能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還好就只有一個女兒,要是再多一個,我的頭髮可都要愁白了!”易之雲嘆氣道。
柳橋挑眉,“要是你二十年後還能說出這話,那才是真話!”
“那你就等著看吧。”易之雲笑道,“不許再想那件事了!一個柳柳已經耗費了我們所有的精力,夠了!”
“不夠也得夠!”
易之雲笑了,將話題轉回了原先的,“回京的事情先不急,就算要回去也得好好準備,柳柳雖然四歲,可畢竟還小。”
“嗯。”柳橋頷首。
不過這個計劃還沒落實,便不得不擱置了,原因在於京城傳來訊息,皇帝決定南巡。
回京除了看明睿太后跟雲氏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試探承平帝的態度,現在要南巡了,便是趕的急回去見他也未必能夠探出什麼。
而且,皇帝出巡,除非是敵軍來襲,否則絕對不會主動出擊的,也便是說易之雲還得繼續憋屈,當然,同時也得嚴防死守,以防海盜趁著皇帝出巡前來鬧事。
當然,雖說是南巡,可台州不在行程之內,這兩年臺州很安穩,也日漸欣榮,可在大周南方那般多的州縣中,並不算是什麼,更沒有吸引皇帝前來的東西,不過為了不擾了皇帝的興致,自然不能讓海盜來胡鬧。
因為這件事,易之雲第一次破了陪柳橋過生辰的諾言,當然,柳橋沒放在心上,自己跟女兒去莊子上過了。
自從三年前去了一次莊子後,柳橋便在州府附近自己也買了一個莊子,這兩年經營下來,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度假勝地。
易之雲人是沒回來,不過禮物卻是到了,不是什麼珍貴的禮物,只是一疊厚厚的經文,祈福的。
柳橋接了生辰禮物,不禁哭笑不得。
她還沒七老八十了,便有人送經文來給她當生辰禮物了。
沒從子孫那便享到了這種福氣,倒是夫君先給了。
柳柳見了這奇怪的生辰禮物,滿腔的鬥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