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年前,從珊女士就已經超時代地成了SOHO一族,基本不離家。
她微微蹙了蹙眉。
這一細微的舉動,給對面的人完全捕捉到了。
於是,宋聿更加悠閒地輕啜了一口咖啡。
唔,到底是名店,果然比學校門口那家孫二孃家的黑店要好喝一些。
他繼續好整以暇地啜著咖啡。
唔,從來沒這麼香過。
陸瀟瀟深吸一口氣,算了,大不了當作又被狗咬了一口吧。
“你想怎樣?”她言簡意賅。
宋聿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不想怎樣,只是想為我無辜犧牲的襯衫討個公道。”
其實那件襯衫,他回去隨手就扔了,如果不是今天又巧遇這個陸冰山,他早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了。
本來也的確算不得什麼。
但是,他就是不想讓對面的冰山逍遙法外。
他就是有那種想在這座冰山外表面多看到一條裂痕是一條,恨不能看到上面裂痕密佈的衝動和心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遇上這座冰山,他的心理就殊異於以往。
陸瀟瀟聳聳肩,以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看他:“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就讓你開條件,是你自己放棄的。”
宋聿繼續悠閒自得地,回她一副“你才是白痴”的眼神:“如果你沒有健忘的話,那時我說的是,等我想好了自然會找你。”
陸瀟瀟心頭一陣急火攻心,霎那間語速超先於大腦反應:“那麼你現在是已經想好了?”
話一出口,恨不能咬舌自盡,天要亡她,以這個小男生的狡詐,明擺了是設圈套給她往下跳。
果然,宋聿眼中精光一閃:“沒錯,我現在的確想好了。”
等了好久,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果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陸冰山總算給他抓到痛腳。
此次,陸瀟瀟再不開口,且以眼神詢問。
言多必失,她今天總算受教。
宋聿抱臂看她:“我的條件就是--”他突如其來湊近她,面帶一絲詭譎,“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聚會,前帳一筆勾銷。”
實在有些迫不及待要看看D大大名鼎鼎的陸冰山被他脅迫去參加那種小兒科的班級聚會時的表現。
還有姚遠他們那種魂遊天外,莫名驚詫,不敢置信的神情。
枯燥的生活,總是需要一些調劑,不是嗎?
陸瀟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不是對面這個該死的宋玉先生,她幾乎以為又碰到了一隻蒼蠅。
但是,她擺明了知道這個宋玉先生其實對她一無企圖。
他只是要整她,耍她,報復她,要她難堪而已。
她有些為老媽的前途堪憂。
如果這個詭計多端的臭男生以後成為她老媽的繼子,以她老媽大而化之,表面精明,實質迷糊的性格,還不一早被他扒皮卸骨才怪。
事不宜遲,回去趕緊勸老媽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對面的宋玉先生似乎精通讀心術,繼續悠然自得地:“聽說令堂和在下的老爸結婚證已經領了,結婚的日子也已經選定了,酒席也正在準備中,一切均已就緒。”他氣定神閒地盯著她,“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
這是昨天老爸為了感謝他的理解,特地又跟在他後面解釋了半天的時候不小心透露的。
都這把年紀了還興這套先斬後奏。
本來他聽的時候一點點興趣都米有,還在心裡不屑地哼了數聲。
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連老天爺都幫他。
他就篤定那個看似一臉精明的從珊女士還沒有在她的冰山女兒面前透露半個字。
果然,陸瀟瀟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不能立時三刻把從女士抓過來狠狠地。。。。。。勸一頓。
沒腦子啊沒腦子,擒賊先擒王,至少,先要估量一下對方的整體實力狀況再說吧,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啊。
現在,放著這麼一條大大的白眼狼在面前,饒是陸瀟瀟足智多謀,也一時呆若木雞,半天不能反應。
於是,她就聽到對面聽似寬宏大量的話聲:“不管想不想,我們現在也總算,可能,或許要比普通人要關係更近一些,所以,我也就不再多追究了。”聲音似是頓了頓,“不過,如果你實在勉強的話,我可以去跟從珊阿姨解釋一下事情的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