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是狗尾巴花,張小花這時的心情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似乎,已經好久沒這般放鬆的偷懶,似乎好久沒有這般懈怠的休閒,懶懶的坐在那裡,任風吹過他的發,任陽光掠過他的臉。
不遠處的樹林中,鳥兒嘰嘰喳喳叫著,直到夕陽將這世間最後一抹光輝收走,這才逐漸恢復平靜,鳥兒也都歸來巢,享受鳥巢的溫馨。
張小花閉著眼睛,沒有看這周圍的一起,也沒有將神識放出,可是,就在這靜謐的一刻,他似乎將這周圍的一切都瞭然在胸,比眼睛看得都清晰,比神識看得都細緻,似乎他就是這一片寂靜,這寂靜的一切就是他。
過度消耗神識,巨量文字湧入的頭疼,似乎就在這不經意間,逐漸的消失。
正在張小花享受這美好的一切時,突然他的眉頭一皺,感覺到遠處似乎有人正往這裡走來,雖然他不能確定,可是卻真真的心有所動。
隨即,神識放出,果然,幾十丈外,聶谷主正慢慢的往這邊走來,邊走還邊尋找著什麼。
張小花嘴邊不由露出微笑,在這回春谷中,能讓聶谷主這般尋找的,除了章長老等人,估計也就是自己,看他尋人的方向,也只能是自己了。
嘆口氣,張小花手裡捏著那棵玲瓏紅,站起身來,難得偷出浮生片刻閒,就這麼享受完畢,看聶谷主的樣子,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張小花心裡一動,難道是傳香教來人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
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二哥,張小花不敢怠慢,趕緊迎了上去。
走了一陣,正遇到聶谷主,聶谷主見張小花走來,立刻就停下腳步,笑著說道:“任賢侄,今日怎麼沒在丹房中煉丹修煉,居然好興致來谷內欣賞風景?”
看了一眼張小花手中的玲瓏紅,不等張小花開口就又說道:“我這回春谷,四季如春,內谷的風景份外的美麗,這玲瓏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處而已,若是賢侄喜歡,明日讓小虞帶你四處走走吧。”
張小花舉起玲瓏紅,饒有興趣看了幾眼,道:“謝謝聶伯父關心,這段時間一直抄錄陣法,今日卻是無名的煩躁,這才出來走走,玩花賞月想來都是文人的勾當,我輩江湖之人就算了吧。”
聶谷主聽了,有些尷尬,笑道:“說到這裡,我還是要想賢侄表示感謝的,而且,也想私下代表司老大想你表示一些歉意。其實,司老大的舉動雖然有些魯莽,可是他也確實有些苦衷的……”
聽到這些,張小花不由苦笑:“都是苦衷,唉,算了,何必計較?這無字天書也只有自己能解,放在鑄器門再過多少年,也還是無字天書,到了最後估計也會跟其它仙道的傳承一般,灰飛湮滅,自己下午打入書卷的法訣,還有吸入自己的神識,書卷封面的破綻雖然不能補全,可元氣已經充沛,想必再儲存千年也是無妨吧。”
於是,張小花一擺手,阻止了聶谷主的話語,道:“我自本心待明月,何懼明月照溝壑?過多的解釋就不必了,我北斗派一向一言九鼎,等門中的長輩找到其中的秘密,一定會告知鑄器門的。”
聽了這話,聶谷主神情一凜,鄭重其事的深深一躬,道:“賢侄高義,我代鑄器門道謝。”
張小花微微嘆氣,搖搖頭,也是還禮,問道:“聶谷主來此可是尋我?”
聶谷主點頭道:“正是的,正是賢侄跟我回春谷約定的事情,我才來找賢侄商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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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八十章器煉天下
第四百八十章器煉天下
張小花喜道:“難道是傳香教的人今日來了不成?”
聶谷主一愣,搖頭道:“任賢侄可是要失望的,並不是傳香教來人了。”
然後,解釋道:“算算日子,傳香教也是該來人的,只是他們來的時間並不固定,也許明日,也許是十天之後。”
張小花奇道:“那聶伯父找我是什麼事情?”
見張小花如此問話,聶谷主不覺有些尷尬,微微搓手道:“呵呵,這段時間真的是累壞賢侄,每日都要教小虞那種複雜的陣法,所以現在居然連跟章長老的約定都忘記了!”
“哎喲,可不。”張小花一拍額頭,數十日前自己確實跟章長老約定,要幫助回春谷煉製絳炎丹,可因為鑄器門的事情,每日都要抄錄大衍五行陣法,早就將此事扔在腦後,若是聶谷主不提醒,張小花還真就給忘記了。
張小花連忙道歉說:“聶谷主,不是小侄故意,確實是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