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為我江家所作已經完盡。本宮代我父王、代我江家在此立誓,國師一脈自今時開始,跟我江家恩盡義絕,再不必護持我江家一脈!”
“殿下……”聽了此話,吉婆婆和一眾宮女大驚失色,那個跟長陵公主靠近的宮女急忙叫道,“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輕率!這道兵乃是如今我等極大的依仗,若是他們都走了……”
而吉婆婆更是聲色俱厲:“秦國師固然是為我江國籌謀數十餘載,可我江國對國師一脈亦是不薄。不說我江國以舉國之力全供了國師修煉,更是以軍力為國師一脈提供了庇護之所。所謂的唇亡齒寒不外如是!”
“婆婆……”長陵公主苦笑道,“如今已經是唇亡齒寒了,何必再拉著旁人送死?如今之計能走得一個就是一個。本宮之意已決,不必多說!”
“是,殿下!”吉婆婆等人咬牙切齒,看著尋常無論在王宮之內,還是在江國之內都是高人一等的道兵,心裡的憤怒不言而喻。
那秦師叔固然有些臉皮發熱,可此時畢竟性命重要,也容不得他多加矜持,他硬了頭皮躬身施禮道:“老夫多謝公主成全,公主之恩情,老夫等人記住。若他日有緣,老夫必會回報公主!”
“前輩,請~”長陵公主依舊站在泥水之中,儀態威嚴,淡淡的一舉手,笑道。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公主殿下,我等後會有期!”秦師叔不敢再耽擱,口中說著,催動法力,帶著一眾弟子斜斜的朝著黑雲嶺的邊緣飛去。那處,銅柱國的飛禽兵尚不曾合圍,猶有巨大的缺口,而且從飛禽兵的兵力和飛行速度來看,這數十的道兵突圍的可能性極大。
“佈陣……”道兵剛剛飛走,長陵公主一聲淡淡的號令,讓錢澧和康利兩位都統一愣,隨即兩人臉上如同充血般的通紅,隨即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怒吼一聲道,“諸兒郎,佈陣!我等跟銅柱國的重甲兵決一死戰!!”
“喏……”數十的黑甲軍同時大吼,各自撥轉馬頭,齊齊的衝著沼澤之外,數十人排成一種陣型,每個人都能看到遠處已經面目清晰的敵軍,而每個人手中的鐵槍也都從人縫兒中透出,顯露出鋒利的光芒。
“佈陣~”長陵公主旁邊一個女子也是尖叫道,“我等與銅柱國飛鷹兵決一死戰!一定要將這些飛鷹滅殺成禿鷹!!”
“喏~”幾個女子同樣齊聲響應,聲音傳了極遠。然後各自催馬也在半空中排列,各自目光如劍,看向遠處。
且說秦師叔帶著一眾道兵弟子,惶惶如喪家之犬,根本不敢絲毫耽擱,竭力催動法力,風馳電騁般的朝著那不曾合圍的空隙中飛去,不過是半盞茶的工夫,已經到得了黑雲嶺的邊緣,而此時,匆匆趕來的飛鷹兵正是吆喝著催動飛鷹,距離此間猶有百十丈的距離,秦師叔等人只要再衝出百丈左右,就能衝出合圍逃得性命。
那率先提出逃遁的秦平直到此時才鬆了口氣,低聲道:“三師叔,弟子早就跟你老說過,我等不欠江傢什麼!江家如今已經山窮水盡,我等再不抽身,遲早要跟他們一起化作飛灰!”
“唉,有些事情說著容易做著難!”秦師叔此時同樣鬆了口氣,看看遠處的飛鷹兵,嘆息道,“江家滅國透著一種詭異,而且師祖隕落的太過突然,他老人家諸多的安排完全被打亂,我等奉師祖之命保護長陵公主,師長之令並不曾收回,你讓老夫如何撤走?不過總算長陵公主還算是仁義,並沒有死死拉住我等,咱們抽身也算是來得及!”
“哼,什麼長陵公主!”秦平冷笑,“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她此時不過就是個尋常女子……”
還不等秦平把話說完,“嘎……”的數十道禽的長鳴之聲從遠處黑白兩色的飛禽兵中生出,旋即一陣颶風從天而降,直直的落在禽鳴聲處,但見黑白兩色的光華沖天而起,在半空中絞做一團,待得這光華散盡,從飛禽兵中衝出數十個比尋常飛鷹大了數倍的綵鸞,這些綵鸞飛行極快,百丈之距離一扇即到!特別的,這些綵鸞之上都是站立了兩個身著盔甲的兵丁,他們合力舉著一個丈長的龐大弓弩,那弓弩所指的方向正是江國的這些道兵!。
“不好!”秦師叔一見臉色大變,驚呼道,“飛鸞兵!誅仙弩!!快……趕緊佈陣迎敵!”
其實不必秦師叔提醒,所有道兵見到綵鸞飛出,弓弩出現,莫不是臉色蒼白,如喪考妣了,那體內的真氣都是鼓盪,不要命的衝向遠方,連祭出護身法器都顧不得,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佈陣?(未完待續……)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千九十一章 打劫個壓寨夫人
“殺~”飛鸞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