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目光在好東西身上移動,尋找可以套活釦的地方。
慢慢地,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好東西是將一隻胳膊放在腦袋下面當枕頭的,要想套住,就必須將它的頭和胳膊一起套住,但是它的胳膊又緊貼著地面,根本套不進去。
另外一隻手,它也貼著身體,不好套。
至於它的雙腿,是並在一起的,和地面緊貼著。
想要在不驚動它的前提下,套住它的四肢或者頭部,難度極高,勉強為之,將面臨著很大的失敗風險
。
退而求其次,風雲將目標放在了好東西的手指和腳趾上,這一次倒是問題不大,小心一些,成功機率還是很高的。
他並沒有這麼去做。
好東西的樣子和人實在是太像了,這就不禁讓風雲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是他的手指或者腳趾被套住了,不能掙脫就會喪命,他會怎麼做。
他的答案是斷指求生,和生命相比,缺少一根手指或者腳趾還是能夠接受的。
他擔心的是好東西也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的目光繼續在好東西身上移動,準備尋找一個更為保險的地方下手。
突然他的瞳孔急速縮小。
原本靜靜地躺在地上的好東西毫無徵兆地動了一下。
“糟糕!”
好東西要是醒了,發現他蹲在它的身邊,非立刻逃跑不可。
當機立斷,風雲採取了行動,他將雙手伸向了好東西。
他既沒有選擇冒險去套住它的頭和四肢,也沒有去套住它的手指和腳趾。
他將魚線穿過了它腰間那根掛著樹葉的藤蔓樣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打了一個死結。
他會做這種選擇,完全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只有這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幾乎與此同時,好東西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正對著風雲的臉。
它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尖利、高亢。
風雲聽到了,感覺就像有錐子在刺他的耳鼓,疼痛異常,讓他忍不住有一種要用雙手捂住耳朵的衝動。
他忍住了,現在的關鍵是將好東西逮住。
嚎叫還沒有停下來,好東西就彈跳了起來,就像中箭了兔子,狂奔而去。
好東西的速度極快,眨眼間,風雲手中超過五丈長的魚線就被放到了盡頭。
風雲本能地收緊五指,抓住了魚線的末端。
他立刻感到了一股大力從魚線上傳了過去。
“該死!”
風雲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鬆開了手指,眼睜睜地看著魚線一閃而逝。
他不是不想抓住魚線,也不是抓不住,而是他知道魚線的承受極限。
他要是再不撒手,魚線可就要斷掉了。
“怎麼樣?拴住了嗎?”
暴衝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
“拴是拴住了,可惜被它掙脫了,白忙了一場。”
風雲低下了頭,顯得頗為沮喪。
“哈哈……”
與風雲正相反,聽見他的話,暴大笑了起來。
“暴叔,我是失敗了,可你也不用這麼幸災樂禍吧?”
風雲抬起了頭,沒好氣地瞪了暴一眼。
“失敗?誰失敗了?”
“暴叔,夠了。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
“雲小子,你誤會了。我沒有開玩笑。”
暴看見風雲的臉上湧起了怒氣,立刻做出瞭解釋:“你將它拴住了,就已經成功了。”
“暴叔,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拴住了又怎麼樣,好東西還不是跑了。”
“雲小子,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讓你用血浸染魚線嗎?”
“你自己不是已經說過了嘛。要幫助我捉住好東西。”
說著,風雲的眼睛突然一亮,急聲問道:“暴叔,你是不是要告訴我,用我的血浸染魚線還有別的功效?”
“當然有啦,否則我為什麼會要你這麼做。”
“暴叔,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說吧。”
“性子真急。好吧。我告訴你。用被你的血浸染過的魚線拴住好東西,它就再也沒有辦法掙脫了,也就是說……”
風雲不等暴將話說完,就搶著接過了話頭:“只要找到了魚線,就可以找到它了。”
“你現在終於明白,我為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