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時期,他們也會鄙夷散修,但也不會當場發作,可現在卻不同,這個散修帶著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在他們面前,這讓他們心裡很不平衡。
論身份,在場哪個不比一介散修高。
論修為,他們都是仙台高手,又有宗門絕學,怎能是一個散修仙臺能比擬得了的。
想到這樣的美人兒竟被個散修霸佔,這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們當然要把王歡貶低的一無是處,讓這沈仙子對王歡失望至極,讓這位初入修煉界的沈仙子知道,原來她的夫君在他們眼裡什麼都算不上。
趁早跟他分開,那才是長久之路。
王歡聽出他們的冷嘲熱諷,心裡冷冷一笑,掃了眾人一眼,發現人群裡還有不少熟人,青蓮宗的花飛揚正一臉戲虐的看著自己,而血煞門的萬雲英也在看著自己。
王歡心裡暗暗吃驚,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血煞門的人,這萬雲英極有可能已猜測到自己的身份,如果她要是說出來,自己和沈之瑤的處境就危險了。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說出懷疑,但這也讓王歡心裡瑞瑞不安,總覺得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
“滾出去!”
梁玉堂瞪著王歡,揮手驅趕,模樣如同趕蒼蠅一般厭惡。
王歡的臉色陰沉如水,將手裡的請帖扔出來,冷笑道:“諸位恐怕搞錯了,李某不是厚顏無恥來的,而是你們當中有人發了請帖求著我來的。”
“這個傢伙……”晏苑仙子心裡暗歎了一聲。
這個李歡還真是不吃虧的人,自己想看他如何解圍,試探對方的深淺,結果他乾脆把皮球提到她的腳下。
梁玉堂拿起請帖一看,不解的看向晏苑,問道:“晏苑仙子,你為什麼要給這種人發請帖?”
“什麼,是晏苑仙子給他發的請帖?”
“怎麼可能,晏苑仙子何等高貴,除塵不染,怎麼會給這種卑賤的小人發請帖?”
“是不是搞錯了?”
在座的諸位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非常不解。
晏苑微微一笑,來到了沈之瑤的面前,說道:“諸位勿怪,我當初見了沈妹妹,心中便生了好感,覺的與沈妹妹是一見如故。所以便讓丫頭給了他們一張請帖,我並不知道李歡道友的身份。”
聽到解釋,大家才明白,原來是晏苑仙子是見了沈仙子,兩人都是女中絕色,惺惺相惜,所以生了結交之心。
這才給對方發了請帖。
花飛揚站了起來,說道:“李歡,你聽到了沒有,晏苑仙子的請帖是給沈仙子發的,遇你無關。你要是還有自知之明,請你自覺點,離開這裡。”
他還記到白天那一巴掌之仇,只不過當初忌憚王歡修為,一直沒有發作。但是現在,在場中都群起而攻之,而且都是有名有姓的高手,正好借這些人之手,教訓王歡一頓,找回白天丟到的面子。
“歡哥,要走我們一起走,咱們不在這裡了。”沈之瑤看到這麼多人刁難王歡,心裡很不舒服。
梁玉堂道:“沈仙子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趕走這個人。”
“對對,這點道理我們還是分的清楚的,你是你,他是他,我們並非針對沈仙子。”
“沈仙子是晏苑仙子的妹妹,我們自然視為貴賓。”
他們當中擠走王歡,目的就是為了沈之瑤,她要是走了,他們豈不是白當惡人了。
“沈仙子,你初入修煉界,並不知道人間險惡,像他這種人,其實不值一提,咱們在場之中,每個人都比他優秀百倍,千倍,你不要被他懵逼了雙眼。”
沈之瑤拉著王歡的手,說道:“我不管歡哥是散修,還是宗門宗門上仙。哪怕他只是個普通人,我也是他的娘子,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聽到沈之瑤這話,在場的男人臉色就難看起來。
現場更是一片沉默。
這話聽起來,好像在說他們這些天驕貴族,還比不上這個散修一樣。這已經不是爭風吃醋的問題了,而是關乎他們的面子,要是讓人知道,殘仙界的青年才俊,比不上一個散修,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放。
花飛揚說道:“沈仙子一時鬼迷心竅,各位怎麼看?”
梁玉堂冷冷說道:“當然是解開這小子給沈仙子灌得迷魂湯了。”
王歡感覺到他們的敵意,特別是花飛揚還在旁邊添油加醋,故意給他拉仇恨。
“肥羊,看來白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是在逼我磨刀宰羊嗎?”王歡盯著他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