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然把幾位大臣之死全部算在他的頭上。這不公平,不公平……
他藏在袖袍下面的手,已經緊握成拳,用力到關節都泛白了。他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看到一臉煞氣的南宮裕那幾個食客就自覺地離開了,誰都不敢多做停留。
“來人,備馬。”
換了一身便裝,表情凝重的走出門,麻利的翻身上馬,手執韁繩,一夾馬肚。駿馬便絕塵而去。雲嵐從一個死角轉身出來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微微的眯起了雙眼。
“無痕公子,這封信是王爺走前留下的,要老奴親手交給你。”一個背脊佝僂的老人出現在眼前,雲嵐正覺得奇怪,剛才他明明一直都在暗中並沒有看見南宮裕留什麼書信給他。這信……
雖然心存疑慮但是他還是接過了信,道了一聲謝,然後回雲家舊宅了。在書房裡,他拆開信一看,著字跡不是南宮裕的,沒有落款。信紙上只有短短數字:今夜子時,竹林小溪邊見。
不知道這信是誰的,還知道他就是無痕的人不多,除了翠萍就只有南宮裕。
去還是不去,他掙扎了許久,入夜後,看著天上的明月,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他坐在輪椅上,向著送信的那個老人家,那人是南宮裕一個掃後院的。年近古稀了,今天居然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他,說明這人功力也不淺。在不明確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若是貿然前去會不會被算計。
明月照亮了整個竹林,溪水涓涓的流淌,一個身著白色布衣的書生一手拿著摺扇,望著明月。呵呵……子時了,若是他猜得不錯,雲嵐就是無痕。而這個書生模樣的人就是柳憲之。
那個老者是南宮越安插在南宮裕身邊的眼線,他不會武功,所以一直沒被發現。這個無痕公子他只見過一次,也不曾見過雲嵐。所以他想透過信把那個無痕公子約出來。如果來人真的是雲嵐的話,那麼無痕公子必定就是雲嵐了。但是子時已過卻無人來應約。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無痕果真出現了。他身著黑色勁裝,黑巾蒙面。
柳憲之一轉身便看見黑乎乎的一個人站在眼前,不禁被嚇了一跳。
“你約我前來,反倒是被我嚇到了?”
“咳咳……不是,只是你突然出現,有點不習慣。”不孝片刻他便恢復了鎮定自若的樣子。藉著月光看那身影,身形倒是都差不多,瘦瘦的,武功修為也差不多。無痕和雲嵐肯定就是一個人。
“今晚的月色很美,你說是嗎?雲公子。”最後是三個字他發音特別的輕,而他也沒注意張口便答道:“確實不錯。”
“呵呵……無痕公子能不能揭下你的黑巾以真面目示人。”
雲嵐一聽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拿下面巾,道:“柳先生不是已經猜出了嗎?”
“眼見為實,我一向都比較相信我的眼睛。”他直視著他,他倒是坦然的面對,因為這一天遲早都是要來的。“公子不想解釋一下嗎?”柳憲之看著雲嵐,他沒有坐輪椅,他一直在裝殘疾是在博取人的同情麼,還是因為這樣就不容易被懷疑了?
他順著柳憲之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雙腿,然後緩緩地說道:“我不需要解釋什麼,只希望柳先生可以為我保密。”
“為什麼?”
“呵呵……若是你不答應的話,我只好讓你永遠留在著竹林裡了。”
“你威脅我。”
“沒有,請求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在這之前我無可奉告。”
柳憲之雖然感覺疑惑,但是他看到雲嵐的樣子,也不相信他會背叛南宮越轉而投靠南宮裕。於是輕輕的點點頭,雲嵐也感激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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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柳憲之散步一般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在仔細的推敲雲嵐到底是有什麼苦衷。明明看的出來他對南宮越的情誼可是為什麼他又要揹著太子幫南宮裕做事呢?但是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在分開的時候他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那幾位大臣是不是你殺的。”
“我沒有必要去殺他們,對我沒有好處。”
既然那些大臣不是他殺的那麼又會是誰?那些大臣平時都沒有得罪什麼人,而且他們都是元老級別的人物,突然被殺了,皇上居然下令追查真兇,但是總感覺皇上可以淡化這件事情。他不想有人追查出真兇是誰。現在又稀裡糊塗的所有罪證都指向南宮裕身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這個黑鍋是皇上安給南宮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