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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個痛快吧……”

凌疏已經走到門首,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也算皇親貴胄,上面交代了,不能死。”

楊曄吼道:“我不算,我不算!我父母早亡,我早就不算了!你殺了我吧!”

凌疏道:“你可以選擇不死。只要你畫押,我立時放了你。”

楊曄喘氣不止,片刻後堅決地道:“不畫!”

凌疏不再理他,轉身走了。

楊曄道:“你別走,別走!你這混蛋!禽獸!瘋子!”

凌疏忽然回頭,道:“你罵人……沒什麼花樣,不過如此罷了。”言罷出門而去。

牢卒在暗魅飄忽的火光中森然而立,形如厲鬼。楊曄從那幾扇小小的視窗看向外面,更漏悠長,夜色荒淫,楊曄思前想後,也不知那名叫鳳閣的女子究竟靠譜不,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來歷不明的姑娘身上,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荒謬。但當時形勢緊急,也只能如此。身上上刀山下火海般地痛,絕望一陣陣緩緩地把他淹沒,他喃喃地自語道:“雲起,知道我在這裡嗎?再不來救我,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跟著你撒潑耍賴了,只會在半夜的時候有一隻厲鬼去捏你的鼻子嚇你,一隻全身扎著銀針,胸前掛著烙鐵的厲鬼站在你的床頭徹夜哀嚎!你怕不怕?怕了就快來救我。”

然後他聽到牢房的角落裡有人“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一條人影形如鬼魅般從牆角處撲了出來,聽得一個獄卒喝道:“是誰?啊…”半聲慘呼,生生被打斷,那獄卒被撲進來的人掐住咽喉按翻在地,瞬間無聲無息。一時間室中俱是呼喝之聲和兵刃出鞘之聲,眾人噼噼啪啪交上手,殺氣激盪處火把飄忽明滅不定。楊曄又驚又喜,道:“快先來放下我,我要疼死了!”

他身後鍾離針的聲音道:“侯爺,小的不知道如何解除這機括,正在摸索。”楊曄催到:“快些,快些,再耽誤一會兒,你以後就只能跟著雲起混了!”

鍾離針接著摸索,楊曄等得心焦,看闖進來的人俱是黑巾蒙面,身上沾著黃土的印跡,領頭掐人那廝用一把彎刀,出手殺人快捷利索,不是親親的雲起又是誰?他身後跟著四個人,有年未,另外三個人手中均拎著一根長長的杆子,杆子頭上連著一個半圓柱形的鏟頭,揮舞開來勁風十足,正是雲起手下的馬家三兄弟,楊曄平日裡戲言稱為三駕馬。

鍾離針雖對機關暗器類的破解深有心得,但這刑具製造精巧,他一時半會兒卻參詳不透。楊曄眼角的餘光見他一頭汗,神色甚是緊張,只得安撫道:“你別慌,我剛才嚇唬你的,其實沒多疼。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正文 第 9 章

楊曄眼角的餘光見他一頭汗,神色甚是緊張,只得安撫道:“你別慌,我剛才嚇唬你的,其實沒多疼。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鍾離針道:“從地下鑽進來的。”

楊曄奇道:“怎麼鑽?你們是穿山甲?”

鍾離針道:“侯爺忘了馬家三兄弟是哪裡人了。”

楊曄道:“那不就是邙陵上,馬家莊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哦,哈哈哈哈哈,明白了。”

洛陽為歷代數朝都城,更兼邙陵風水甚好,民間流傳著“生在蘇杭,葬在北邙”的說法,因此邙陵上冢壘嵯峨,幾無臥牛之地,地下隨葬品埋藏豐富,有許多價值連城的物件。馬家莊坐落於邙陵之上,家家戶戶以盜墓為生。馬家三兄弟自幼秉承家訓,也擅於此道,以此為謀生,因此竟然掏地道進入這天牢之中,攻了個出其不意。

恰此時,鍾離針把鐵架上的機關給破了,咯咯咯幾聲輕響,扣著楊曄手腕腳腕的鐵箍張開,接著縮了回去。他一頭從架子上栽下,被年未及時搶上來抱住,楊曄壓著聲音慘呼道:“疼!疼!金縷玉衣我還穿著呢!他奶奶地,這凌狗…日的!我要千刀萬剮了他!不對,我也要給他來個什麼水調歌鬼推磨,包餃子親手喂他吃下去!”

鍾離針看出了這件鐵盔甲的不一般,趕緊上來,相幫著年未把金縷玉衣從楊曄身上慢慢剝離。看到這鐵甲裡面的銀針,鍾離針沉著臉,眼中是痛惜萬分,年未卻豆大的淚珠子撲簌簌地掉了下來,伸手扶著楊曄的身體,只覺得觸手火燙,他聲情並茂地道:“侯爺,小的們來晚了,您受苦了!我這裡有止疼的藥丸,您先吃一顆壓壓疼痛。我摸著您還在發熱,只能等出去再想法子了。”將一顆薑黃色的藥丸塞到了他的嘴裡。

楊曄將藥丸嚥下,高熱眩暈之下,靠著他搖搖晃晃站不住,卻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馬後炮!我受苦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看人家雲起的人多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