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槊大吼,“秦國公親自擂鼓助陣,破陣之樂聲勢震天,破此城就在今夜,弟兄們,殺啊!”
鼓聲中,唐軍大聲吶喊。前赴後繼,一個倒下,更多計程車卒悍不畏死的又衝了上前。
“瘋了,瘋了,反骨賊瘋了,這些賊軍全瘋了。”城上江漢軍一名校尉一刀斬下一名跳上城頭的唐軍首級,可自己卻也被那士卒臨死前瘋狂的投出手中橫刀。深深的刺入腹中。
唐軍的瘋狂,讓城上的守軍也感到無比驚心。甚至隱隱心中有了懼意。
火光中,城樓上裴字將旗下,裴行儼兄弟倆卻靜立如山,沉穩不動。
“唐軍兇狠,必不持久。最多再攻兩個時辰,唐軍必撤。域名請大家熟知”裴行儉看著唐軍如此猛烈攻城,心中反而微笑著說道。
裴行儼雙目如電,直視城下火光中正猛烈擂鼓助威的李世民,“如果李世民只有這點本事,那我先前還真是高看他了。如此強攻。徒然送死耳。”
裴氏兄弟有堅城可據,巴不得李世民猛攻城池,如此用不了二三日,李世民那兩萬多人馬。必然都將成為堆積於城下的一座座屍山。
輕鼓而進,重鼓而擊。
唐軍鼓陣之中鼓聲變動,柴紹棄馬持盾,口銜橫刀,親自率著又一隊士卒,搶至城牆之下,迅速的舉起一架被推倒的雲梯,冒著箭雨滾石。左格右避,如猿飛攀而上。
柴紹都上了雲梯。後面立即有數十個校尉、隊正等紛紛棄了長兵,手執短刃。舉著盾牌以身作則,帶著更多的兵卒再一次如蟻攀城。
裴行儼看著如蟻一般的唐軍,毫不畏懼,有條不紊的下令,立時上百的守軍端著長長的叉子,對準了一架架的雲梯,使力就推了出去。
城下計程車卒拼命的穩住雲梯,不讓雲梯倒下,雲梯上的唐軍更是攀爬如飛。
數架雲梯被推翻,還有一些也岌岌可危,柴紹已經飛速爬到城頭,大吼一聲,執刀躍入城頭,登時短兵相jiāo,鮮血飛濺。後面不時的又有勇悍的唐軍也躍上了城頭,漸漸靠在一起,護住了身後的一小塊城頭。城下唐軍抓住機會,更多的雲梯密集的架在了那塊城牆之上,無數的唐軍接二連三的紛紛沿梯而上。
柴紹刀快力沉,一刀將一名守軍校尉刺死,搶上前去,又一刀狠狠剁下那校尉頭顱,跳上高高的城垛,仰天大吼。一時間,唐軍士大震,攻勢更猛。
“無名小輩,報上名來,小爺錘下不死無名之輩。”
一聲大吼傳來,卻見守軍之中一員銀甲小將猛衝而至,正是裴行儼。城上短兵jiāo接,裴行儼也棄了馬上長槊,而是手持一對亮銀錘。一對亮銀錘,看似短小,可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呼呼風聲,每砸到一名唐軍,必然是一招即殺。
裴行儼一路殺來,亮銀的錘頭,已經被染成了鮮紅,上面猶自滴著鮮血。
柴紹扔下手中的人頭,提起橫刀,縱身直撲裴行儼,“將死之人,何須知道我的名字。”
刀錘相擊,濺起一陣火huā。
戰不至數合,裴行儼的雙手錘已經一記狠似一記,柴紹漸漸不敵。
叮鐺一聲,柴紹手中橫刀,被裴行儼的雙錘擊碎。
柴紹回首一看,只見隨他上得城來的數十人竟然只剩下了三五人還在拼命,餘者皆已倒下。
裴行儼絲毫不留手,趁勢又是一錘猛然砸至,柴紹明知不敵,再不猶豫,縱身一躍,已經跳出城垛之外,於半空中抓住了一架雲梯。
裴行儼冷笑一聲,奪過身旁一名守軍的弓箭,張弓就shè。身懸雲梯之上,柴紹躲避不及,堪堪避開要害,肩頭已中一箭,手一鬆,整個人自半空中掉落。驚的城下唐卒,連忙去接。
數名唐卒好不容易才接住了柴紹,可幾個士卒還是受不住衝擊,震動了內臟,口吐鮮血。
柴紹也吐出一口鮮血,還yu起身再攻,卻已經聽的如雷戰鼓已經停歇,一陣陣銅鑼聲已經響起,後軍已經傳來鳴金收兵之令。
城下唐軍心中皆有不甘,冒死強攻這麼久,最後卻還是收兵,那之前的這慘重傷亡盡皆付之流水。
城én前安靜下來,地上血跡成片,戰死的都運了回來,但是還剩有些許殘肢斷臂,來不及搜檢。孤零零地落在一片箭矢叢裡,又悽慘又血腥。
柴紹臉sè蒼白,鎧甲之上盡是血染鮮紅,步伐艱難回到後陣,“末將無能,未能奪下城頭,請將軍責罰。”
連續敲擊了大半天的戰鼓,李世民也疲憊萬分,搖了搖頭,“蒲坂城確實堅固,二裴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