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捐獻自己的血,我還獻過血呢,400,額,就是那個碗三碗那麼多吧。”
宋離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他指著的碗,眼底的震驚不加掩飾,三碗血?
“所以那天受傷看似是流了很多血,但是其實還沒有之前我獻血時抽出的血多呢,手冷頭暈是因為這小皇帝的體格太次了。
要是換我自己的身體這點兒血根本什麼症狀都沒有,所以別擔心了,我只要正常吃飯失的血養養就回來了,真的不要讓我吃藥了。”
宋離半信半疑,但是想到李崇那邊確實醫學確實要精進不少,他這才點了點頭:
“別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就好。”
“好好好。”
春闈考試分為三場,每場各三天,所有的舉子要在貢院中待上九天,吃喝拉撒一應事都要在裡面解決,考官每三日要到宮中向李崇稟報一次此次科考情況,此刻並未閱卷,多是一些考場上的事兒,最要緊的也無非是有作弊的考生被清出考場。
而此刻的南境大營中,一個校尉身後押送了十幾個年歲不小瞧著像是匠人模樣的人到大帳中。
此刻帳新上任的南境統帥陳青峰一身銀白鎧甲正立在沙盤前看著南境如今對峙的陣型。
他身側立著一位身材高挑穿著素色束腰長裙的女子,這女子容貌清麗中難掩一股英氣,一頭墨髮只用了一頂冠束成了高高馬尾,乍一看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美,正是原鎮安侯唯一的嫡女程瑾諾。
那校尉拱
() 手道:
“陳將軍,屬下已經將名單上十三人都押了回來。”
這校尉身後的十幾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些年徐孟成從四處蒐羅來的精通火藥之術的匠人,陳青峰掃了一眼賬外被綁著的人開口問道:
“除了你們你可還注意到有其他人搜尋他們嗎?”
那校尉低頭思索片刻:
“有,其中有幾人躲在附近的村落中,末將找過去的時候聽到農戶說起最近有些生面孔在村外打探,聽著口音似乎不是附近的。”
陳青峰抬眼和程瑾諾對視了一眼,程瑾諾開口,她的聲音不似一般女子那樣清甜秀麗,反而有些略微沙啞:
“徐孟成經營多年,赤衣族反叛便是因為徐孟成為了這火藥強奪礦山鬧出來的,我猜想單單徐孟成一人怕是沒有這麼的膽量敢犯下這等事兒。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赤衣族一直讓我們交出徐孟成之外,扶南也一直叫囂要活捉徐孟成,如今又出現了生人搜尋這些匠人,還是要小心些。”
陳青楓知道她說的意思,這是在懷疑徐孟成私制火藥並非是一人所為,而是極有可能勾連扶南三國。
若是這樣那麼這些匠人便是扶南幾國最想得到的人,甚至得不到也要殺掉,他立刻抬頭,勾了勾手指,宋小虎上前一步,陳青楓和他耳語了幾句之後才叫人退下。
宋小虎出去程瑾諾便直接一抬腿坐在了陳青楓的桌案上,她眉峰一挑輕輕開口:
“徐孟成已經被押送京城,他到了京城必將被嚴審,能不能審出什麼就看京城官員的本事了。”
說話間絲毫不像一個閨閣女子,陳青楓見她這豪放坐姿,忙抬手將人從桌子上給拉下來,還附身幫她整理好裙襬,頭疼地開口:
“祖宗啊,這不是在家裡。”
程瑾諾無奈勾唇,拍了拍他:
“我知道的,人前我會多注意,不過,最近是不是有人又和你說什麼了?”
陳青峰有些不在意地開口:
“不用理會那些人亂嚼舌根子,仗打的不怎麼樣,說起閒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程瑾諾是女子,自古以來女子不進兵營,但是如今程瑾諾不單住在兵營中,甚至在陳青峰和將領商議作戰方案的時候也不曾避諱。
一些曾經隨著鎮安侯一併作戰的老將雖然不說什麼,但是那些與鎮安侯交情不深的年輕將領卻頗有微詞。
陳青峰怕她心裡不舒服開口:
“連陛下下旨的時候都提到著我帶你通往赴任,那些人也只能動動嘴皮子的能耐,你別放在心上。”
程瑾諾心中的苦楚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了解,半晌程瑾諾揚眉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在意的,倒是那十三人我覺得不能留在軍營中。”
陳青峰點了點頭:
“嗯,這十三人我準備上書朝廷,派兵護送他們到京城。”
京城中,宋離這幾日並未一直在正陽宮的偏殿中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