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太醫為脖子上的傷口上藥的時候,用了一些外用的麻藥,其實並沒有多疼,和宋離說傷口疼其實不過是博點兒關注罷了,卻沒想到說說傷口疼,竟然能得到他們家宋督主的親親。
李崇整顆心都被宋離親的暖呼呼的,上爪子就要抱住眼前的人,宋離任他摟著,手在他身後如瀑一樣的墨髮上安撫地撫摸了兩下,過了好一會兒宋離才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不疼了,是不是該用午膳了?”
李崇想起他午膳後還要用藥,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臂,剛才膩乎著他還不覺得,此刻坐在桌前李崇才感覺到麻藥的勁頭兒漸漸消退,脖子上傷口存在感一下就清晰了起來,宋離的面前是一個黑檀木食盒,他笑著瞧著身邊的人:
“陛下猜猜裡面是什麼?”
李崇忍著有些清晰的疼看了過去:
“一定是什麼好吃的,宮外買來的嗎?”
宋離開啟了食盒:
“上次去我府上不是喜歡我府中廚子做的醬板鴨嗎?這廚子是不能隨意送進宮的,但是這醬板鴨可以。”
這食盒底下放了加熱的東西,蓋子開啟的時候裡面的醬板鴨都還是熱的,香氣瞬間飄散了出來,引得李崇饞蟲都有些出來了。
他立刻挑了一塊兒偏瘦的鴨肉,但是到了嘴裡,才覺出不對來,他只要一用力咬,脖子的傷口便被牽扯著疼。
一口鴨肉放在嘴裡愣是有些不敢嚼,宋離看出不對來:
“怎麼了?傷口疼是不是?顧亭呢?”
顧亭立刻從外面進來:
“陛下可是傷口不適?”
李崇點了點頭:
“咬東西就有些疼,方才都還好。”
顧亭看了看他碗中的吃食,這才開口:
“陛下的傷口方才上了一些麻藥,此刻麻藥的藥勁兒消散,痛感便明顯了起來,陛下傷在脖頸,咀嚼會牽動傷口,臣建議這三天還是用一些好克化的食物,以粥湯為宜。”
宋離聞言也暗惱自己思慮不周,立刻便將李崇面前的碗撤了下去,李崇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
看出了他的委屈不願,宋離心疼又有些好笑,當下叫宮人將不適合他吃的都撤下去:
“我也陪陛下用粥湯,聽話,我們只忍這幾天,待傷口長好一些就可以吃了。”
李崇揮退了一旁過來撤菜的小太監:
“不用,一會兒你還吃藥呢,得多吃點兒,朕沒事兒,朕不餓。”
宋離看著他一邊說不餓,眼睛一邊瞟著被端走的醬板鴨抿唇淡笑不語。
李崇喝了粥湯混了個水飽,飯後顧亭不光送來了宋離的藥還送來了李崇的藥:
“陛下這傷失血過多,這是溫養補血的方子。”
李崇看了看那黑藥湯子有些抗拒,宋離眼看著他不太想喝的樣子,抬手幫他端了過來,雙手奉到他面前;
“陪
我喝幾日可好?”
李崇想到宋離也是每日喝藥,聽他這麼說了這才接過了藥碗,想要一口乾下去,奈何脖子上有傷,只能被迫一口一口地喝,又苦又澀還有些酸,喝的他滿臉的痛苦面具,最後將空碗一撂在,忍不住的吐槽:
“這是一股什麼味兒?”
宋離忙遞上一杯清茶:
“補血的藥會有些酸澀。”
李崇連著灌了兩杯的茶進去,側頭便看著宋離喝藥像是喝水一樣,忽然就有些心疼,這人的身子恐怕真是將藥當水喝了:
“不苦嗎?”
宋離放下碗,用帕子拭了一下唇角:
“喝多了也還好。”
李崇遞給他一塊兒蜜餞,宋離其實從不怎麼吃這東西,不過還是接了過來,他仔細瞧了瞧李崇的臉色,還是覺得有些蒼白:
“有沒有覺得頭暈或者身上發冷?”
“就剛才站起來有些頭暈,手有些冷。”
宋離不太放心地開口:
“今日下午就別去正殿看摺子了,一會兒沐浴後早些躺下歇一歇。”
李崇其實估算了一下剛才他出的血,應該沒有300c,他在現代還獻過血,一次就是400,那時候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小皇帝的小身板實在是太差勁了,等傷好了,他還是得繼續鍛鍊才行。
聽了宋離的話,李崇也不再堅持:
“好吧,今天放假,哦,對了,主殿那邊有個溫泉,我們去那邊沐浴多好啊?”